我叫陈卫国,钢铁直男,全军区的硬汉标杆。
组织给我分配了个家属院最“破烂”的媳妇儿——一个带着拖油瓶、还是个哑巴的女人,周晚宁。
人人都笑我接盘侠,往火坑里跳。
新婚夜,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拘谨地坐在床边,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刚想说搭伙过日子,别怕。
脑子里却“叮”的一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这男人看着人高马大,肩宽腰窄,不知道那方面行不行?算了,反正是个摆设,明天就去申请出任务,躲他远点。】
我:“?”
01
“陈营长,这就是你媳妇儿,周晚宁。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
王政委把一个瘦小的女人推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陈卫国,二十八岁,战功赫赫的营长,全师公认的“老大难”,今天,被组织强塞了一个媳-妇儿。
眼前的女人叫周晚宁,黑瘦黑瘦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布衣,裤脚还打了几个补丁。她低着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地上能开出花来。她身后还藏着一个更小的萝卜头,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小脸蜡黄,怯生生地抓着她的衣角。
一个哑巴,还带着个来路不明的“拖油瓶”。
整个军区大院的嫂子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好像我不是娶媳妇,是跳火坑。
“行了,我知道了,政委。”我闷声应下,从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递给王政委一根。
王政委点上火,吸了一口,又看了看周晚宁,压低声音对我说:“卫国啊,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这姑娘身世可怜,人也本分,组织上也是综合考虑……你放心,她哥哥是咱们的战斗英雄,咱们不能让英雄的妹妹受了委屈。”
英雄的妹妹?我眉头拧得更紧了。我只知道她哥哥在边境任务中牺牲了,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啧,又来了,这套说辞跟上一个相亲对象说的一模一样。什么英雄的妹妹,不过是想找个免费保姆,顺便把我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罢了。】
一道清晰又陌生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带着几分嘲弄和不耐烦。
我猛地一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王政委正吞云吐雾,几个路过的家属也离得远远的,压根没人开口。
幻听了?最近任务多,压力太大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当是自己太累了。
王政委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我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及她那个瘦小的儿子。
空气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我看着她,她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言不发,安静得像个影子。
“进去吧。”我率先打破沉默,打开了家门。
这是一套老式的筒子楼,一室一厅,陈设简单,但被我收拾得还算干净。
她牵着孩子走进来,那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小声地问:“妈妈,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
周晚宁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的动作很轻,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与她外表不符的温柔和坚定。
我看着那孩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小的孩子,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