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牢狱,他失去了青春,失去了自由,但他也得到了千术,得到了查明真相的武器和勇气。
老黑,还有那些当年陷害他的人,你们等着,我于平安回来了。这一次,我要把属于我的,全部拿回来!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于平安感觉阳光有些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眼泪差点涌出来。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从一个二十出头、对生活充满憧憬的青年,变成了如今三十多岁、眼神里刻满沧桑与隐忍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味道,混杂着城市特有的汽车尾气、食物香气,这一切都让他既陌生又渴望。他深吸一口气,十年的牢狱生涯,像一场漫长而黑暗的噩梦,如今终于醒了。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为自己洗刷冤屈,找到当年杀害亲人的真凶。
他身上穿着出狱时发的、不合身且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和老鬼临走前塞给他的、一本封面都快磨破了的千术心得笔记。老鬼是他在狱中结识的狱友,也是他的千术师傅,教会了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千术技艺。老鬼说,这手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防身、能查事,用不好就会坠入深渊,让他务必谨慎。于平安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他没有目的地,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城市变化太大了,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路边的店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像个游魂,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心中五味杂陈。
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摸了摸口袋,只有出狱时监狱给的几十块钱路费。他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实惠的小面馆,要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面。面条上桌,热气腾腾,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仿佛要把十年的饥饿都弥补回来。
“哎,你听说了吗?老黑的赌场最近又赢了不少,听说有个外地来的小子,进去没一会儿就输得底掉。”邻桌两个汉子的谈话,像针一样刺进于平安的耳朵。
老黑!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记忆的闸门。十年前,就是老黑,因为和他家里人在生意上有纠纷,几次三番上门威胁。后来亲人被害,所有的证据都隐隐指向他,可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老黑的嫌疑最大!
于平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听着邻桌的谈话。
“老黑现在可厉害了,在道上没人敢惹。他那赌场,明面上是赌钱,暗地里听说还有不少别的勾当,放贷、收保护费什么的,狠着呢。”另一个汉子压低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有个欠了他钱的,被他手下的人打断了腿,扔在巷子里,老惨了。”
于平安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慢慢握紧,指节泛白。老黑,果然是你!不仅可能杀害了我的亲人,还在外面作威作福,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吃完面,他付了钱,走出面馆。他知道,要查明真相,老黑是绕不开的关键人物。而老黑的赌场,就是最好的切入点。他有一身千术技艺,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也是他接近老黑、搜集证据的利器。
他沿着街道,一路打听着老黑赌场的位置。路人听到“老黑”的名字,要么面露惧色,要么含糊其辞,不愿多谈。这更让于平安确信,老黑在当地的势力已经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