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萧铭我求你,不要动它们!”我声音颤抖,几乎跪下来。
萧铭却只是冷漠的吐出两个字:“烧了。”
“不——!”
我奋力推开萧铭的钳制,扑向熊熊燃烧的火盆。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妈妈付出生命的代价换回的照片瞬间化为灰烬。
我顾不得疼痛徒手在火盆里翻找着,试图找到一片残骸。
最终也只抢救出半张烧焦的照片——上面是妈妈抱着一个小男孩,笑得温柔而满足。
那是她卧底人口贩卖团伙半年后,成功救出三十多个孩子的纪念照。
只要萧铭看上一眼,就会认出那个男孩正是他自己!
我将照片按在胸口,泪水模糊视线:“萧铭,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却早已没了耐心,一把夺过那半张照片,随手丢给身边的助理顾景深。
“处理掉。”他冷冷下令。
我眼前一黑,彻底昏厥。
2
“双手深度烧伤,肌腱神经受损严重。就算恢复得好,以后也很难再做精细工作了。”
面对医生的惋惜,萧铭却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没关系,她皮糙肉厚的本来也是做粗活的料。”
无视医生诧异的目光,萧铭牵起林薇薇的手细细摩挲。
“哪像我们薇薇,小手又软又嫩,才可人疼呢。”
林薇薇嘟着嘴巴,娇声抱怨:“铭哥,你还有心思说笑,明天就是私占的日子,票还没拿到呢……”
“放心,”萧铭语气宠溺,“我有办法。”
我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
直到他们离开,才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双手,曾经可以拍出最震撼人心的照片,揭露最阴暗的真相,可现在全都化为泡影。
“盼盼,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啊?”
好友苏蔓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小心翼翼的将我搂紧怀里,明明眼眶都红了,还是挤出笑容安慰我。
苏蔓的爸爸是名警察,在执行任务中牺牲。我们相依为命的长大,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
“蔓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苏蔓瞥了我一眼,一脸嗔怪的说:“你还说呢!要不是萧铭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
听到萧铭的名字,我面色一僵。
为了不让苏蔓担心,我连忙转移话题:“小哲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小哲是苏蔓的儿子,患有先天性肾病。
丈夫去世后,苏蔓一个人公司医院两头跑,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盼盼,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苏蔓只当是我在生气,笑着劝我。
“萧铭其实人还不错。这不,知道你心疼小哲,转头就带着他去放风筝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萧铭带走了小哲?
下一秒,萧铭的电话打来。
他声音如恶魔低语:“来,小哲,跟你小姨招招手。”
我头皮发麻,猛地看向对面。
只见对面二十几层的楼顶上,小哲坐在天台边晃着腿冲我开心的招手。
萧铭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攥着风筝线,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你说,一个被病魔折磨了这么久的孩子,突然想不开跳楼了,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我全身血液瞬间凝固,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