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苏晚用冷暴力和嫌弃将我所有爱意磨成粉末。 她的白月光回国那天,我收到她冰冷的离婚协议。 “顾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沉默签字,远走他乡。 三年后,我成为京市新贵,挽着名媛未婚妻出席慈善晚宴。 苏晚却红着眼冲来,当众撕碎我的请柬:“我后悔了!” 我垂眸轻笑,拨通保安电话:“有个疯女人打扰秩序。” 次日她公司破产新闻登上头条。 她的竹马白月光搂着新欢嘲笑:“苏晚,你也有今天?” 她绝望地在我公司楼下淋了三天雨。 我却对着媒体宣布:“未婚妻才是我此生挚爱。” 后来我收到她确诊癌症的体检报告。 和一条短信:“顾衍,欠你的,用命还得清吗?”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像极了过去三年每一个被忽略、被冰冷的夜晚。
顾衍将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入那个半旧的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堪堪装下他所有的衣物和一些零碎物品。这个家里,属于他的东西原本就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空气里还残留着晚餐时煎牛排的香气,是他做的,庆祝他们结婚三周年。虽然他知道,她大概又不回来吃。
牛排冷了,油脂凝成白色的腻块,像他逐渐冷硬的心。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传来。
顾衍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动作没有停顿。
苏晚高跟鞋的声音有些凌乱,带着室外的潮气走进来。她看见客厅中央的行李箱,画着精致眼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被惯有的、毫不掩饰的厌烦覆盖。
“你又要闹什么?”她将昂贵的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语气不耐,像是处理一件棘手的、且屡屡发生的麻烦,“这次是打算离家出走几天?顾衍,你能不能成熟点?”
顾衍直起身,看向她。
她今天很漂亮,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外面裹着件西装外套,头发新烫了卷,妆容完美。是为了迎接那个人吧?
他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映不出丝毫波澜。
这反常的平静让苏晚莫名有些心慌,但这点心慌很快被更高的傲慢压下。她最讨厌他这副死气沉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无趣又窝囊。
“说话!”她拔高了声音,尖锐刺耳。
顾衍终于动了。他拿起放在行李箱上的那份文件,递给她,声音没什么起伏,甚至称得上温和:“签了吧。”
苏晚疑惑地接过,目光扫过最上面加粗的字体——
离婚协议书。
她猛地抬头,瞳孔微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衍语气平淡,“财产分割我已经签好字,我净身出户。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
苏晚捏着那几张纸,指尖微微用力,纸张边缘起了皱褶。她上下打量他,像是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赌气、威胁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头发空的漠然。
这种漠然激怒了她。
他凭什么?这个靠她家扶持、离了她苏晚就一无是处的男人,凭什么先提离婚?还摆出这副施舍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