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大的恩赐。
我放下手里的书，轻声问：「拿你们陆家的名声，去给一个外姓的女孩子铺路。这种事，你问过你哥的意见吗？」
陆星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什麼意思？月窈不是外人！她是我认定的妻子，以后陆家就是她家！你一个外人，有什麼资格评价她？」
他眼中充满了戒备与敌意，仿佛我是什麼意图不轨的妖精，随时会去吹枕边风，破坏他的宏图大计。
看著这头被爱情和骄傲喂养成蠢货的雄性生物，我实在没什麼胃口。
「无所谓。你的事，自己去跟你哥说。」我淡淡地说，「毕竟，我只是个‘外人’。」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甩手离去。
蠢货，连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都分不清。
我低头，给陆九渊发了条信息：你弟弟要为了一个女人，挑战你的权威。
不出十秒，他的回复言简意赅：让他玩。玩死了，我给他收尸。
我笑了。这就是我爱的男人。
3
没过多久，学校宣布了唯一的牛津交换生名额。
毫无意外，名额是我的。姜月窈那点靠钱堆出来的成绩，根本不够看。
这个消息像是点燃了炸药桶，彻底引爆了姜月窈的嫉妒。
那天放学后，我被她带著七八个女生堵在了学校后面废弃的艺术楼里。
夕阳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把空气中的灰尘都染成了金色，也把她们狰狞的脸映照得格外清晰。
「沈雾，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姜月窈抱著手臂，像看一只死狗一样看著我。
「交换生的名额，你是怎么拿到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脱不脱，你自己选。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她们会对你做什麼。」
几个高大的女生摩拳擦掌地朝我走来，脸上的笑容下流又兴奋。
我平静地看著姜月窈，问她：「就因为一个交换生名额，你就要毁了我？」
姜月窈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把我撞在墙上。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名额？你他媽以为老娘在乎那个破名额？」她疯狂地尖叫，「你竟然敢勾引星淮的哥哥！賤人，你是不是以为爬上那个老男人的床，就能飞上枝头了？」
「前天有人看到你从陆九渊的车上下来！我跟星淮谈了这么多年恋爱，他都没资格坐那辆车！你算个什麼东西？凭什麼？！」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导火索不是成绩，不是名额，而是我碰了她连仰望都没资格触及的神。
陆九渊，是她对权力幻想的顶峰。
「你这种垃圾，就该被所有男人踩在脚下！」姜月窈的脸因嫉妒而扭曲，「我早就安排好了！一会儿‘老师’就会过来，摄像机也准备好了。明天，整个栖城都会看到，铭川中学的第一名，是个多么放荡的婊子！」
我看著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可悲。
就在那些脏手即将碰到我衣领的瞬间，艺术楼老旧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陆星淮逆著光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带著一群校篮球队的队员，像天神降临。
「住手！」他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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