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也是一时冲动，你别怪她。」
他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心。
「其实她很爱你的，只是方式比较极端。」
爱？
这就是爱？
把我吊在二十楼外面，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
「滚……」
我有气无力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周晨叹了口气：「顾哥，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真的只是想帮雨姐。」
「她太可怜了，一个人在家，像个怨妇。」
「那晚在医院，她哭得撕心裂肺。」
医院？
对，她说她流产了。
「她说你肯定在忙，不想打扰你。」
周晨的声音飘忽不定。
「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孩子，更害怕失去你。」
「所以她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
孩子……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们的孩子，我甚至不知道它存在过。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艰难地问，声音嘶哑。
「她说了啊，发了信息，打了电话。」
周晨苦笑：「但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关机？
我想起来了。
那几天为了专心做方案，我确实关机了。
那是个上千万的大单，不能有任何差错。
可林雨知道公司座机啊，为什么不打？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周晨说：「她打了，但你秘书说你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她不想影响你工作，就没再打。」
我沉默了。
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我，我错过了什么。
我错过了妻子的求助，错过了孩子的生命。
也错过了挽回这段婚姻的机会。
10
「顾哥，」周晨继续说，「雨姐真的很不容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像在炫耀战利品。
「你知道吗？她为了不影响你工作，连产检都是一个人去的。」
「医生说胎儿不稳，需要卧床休息，她却还在坚持上班。」
「因为她说，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
原来林雨承受了这么多，而我却一无所知。
「那你呢？」我艰难地问，「你为什么要插足我们之间？」
这个问题我必须问。
周晨可是要结婚的人，他的未婚妻还在等他。
周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顾哥，我承认，我喜欢雨姐。」
「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她。」
「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美好。」
「可她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一直压抑着。」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看着她一天天憔悴，看着她一个人哭泣，我真的忍不住。」
「我想给她温暖，想让她快乐。」
「昨晚……昨晚是个意外。」
「雨姐喝多了，一直在哭，说这个家让她窒息。」
「她说想逃，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她说她后悔了，后悔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不爱她？
我怎么会不爱她？
我拼命工作，不就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吗？
「我劝她，告诉她你是爱她的，只是方式不对。」
周晨继续说：「她就抱着我哭，然后……」
「然后她吻了我。」
「我知道这是错的，但那一刻，我真的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