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我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叶知秋笑靥如花,依偎在我怀里,眼中满是爱意。
才七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叶知秋最好的朋友苏雨晴的电话。
雨晴,知秋在你那儿吗?
“没有啊,怎么了修远?你们又吵架了?”苏雨晴的声音带着关切。
“她走了。”
我简单地说,没提刀的事,如果你联系上她,告诉我一声。
挂掉电话,我又打给几个可能知道她去处的朋友和家人,但所有人都表示没见到她,也没接到她的电话。
这种彻底消失的方式不像叶知秋的作风。
尽管我们最近关系紧张,但她一向是个负责任的人,尤其是对源源。
我坐在沙发上,回想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是的,我们有过争吵,主要是关于我工作太忙陪家人时间少,还有要不要二胎的分歧。
但每次争吵后我们都会和解,她会说理解我的工作压力,我会承诺多花时间在家。
没有征兆表明她会如此决绝地离开。
突然,我想起一个月前,她突然对手机变得格外敏感,每次有消息都会立即查看,而且不再像我以前那样随意地把手机放在桌上。
有时我进房间,她会迅速切换手机屏幕。
当时我没多想,现在回忆起来,种种细节让我心生疑虑。
夜深了,我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是七年婚姻养成的习惯,尽管女主人已经离开。
走到书房,我打开电脑,试图处理一些工作,但注意力无法集中。
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我拿起来仔细阅读。
条款简单得可疑,她几乎放弃了一切,只要了少量财产,这不符合叶知秋一贯的性格。
她是个平面设计师,对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关注,怎么会起草如此粗糙的协议?
更让我困惑的是,她为什么要用刀逼我签字?
如果她真想离婚,完全可以正常提出,何必采取这种极端方式?
凌晨两点,我仍然毫无睡意。
走到儿子房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暗下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我必须保护这个孩子不受伤害。
第二天一早,我把源源送到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叶知秋的工作室。
工作室关门紧闭,透过玻璃门看去,里面整洁如常,但显然今天不会有人来上班。
我打电话给工作室的合伙人林薇。
林薇,知秋今天去工作室了吗?
没有,她昨天下午就请假了,说家里有急事。
修远,出什么事了吗?林薇的声音带着担忧。
她离家出走了。
我简单地说,没提供更多细节。
挂掉电话后,一种无助感席卷而来。
叶知秋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照顾儿子,一边继续寻找叶知秋。
我报警了,但警方表示成年人自愿离家不属于失踪案件,只能记录在案。
源源变得沉默寡言,晚上常常做噩梦哭醒。
每次幼儿园放学,他都会期待地看向门口,希望妈妈能来接他。
每次失望后,他那小脸上的表情都让我心碎。
一周后的傍晚,我正准备晚饭,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