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修远,曾以为七年婚姻筑起的是坚不可摧的城池。
直到那个傍晚,我的妻子叶知秋手握尖刀指向我,眼中是我不曾见过的决绝与冰冷。
五岁的儿子在门边瑟瑟发抖,而她已经看不见了。
那一纸离婚协议签得仓促又屈辱。
她离开时甚至没有回头看孩子一眼,行李箱的轮声碾过楼道,也碾碎了我对爱情全部的信仰。
但我很快发现,这把刀指向的或许不只是我。
那些过于干脆的条款、那些不合逻辑的决绝、那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以及黑暗中监视我们的眼睛,都在撕裂另一个真相——
我的妻子不是背叛者,而是受害者。
为保护儿子,她不得不亲手撕裂我们的家庭,将自己献祭给暗处的恶魔。
现在,轮到我握紧拳头,踏入她坠落的深渊。
这一次,换我来逼她看清:刀锋或许能划开皮肉,却永远斩不断我们以誓言熔铸的羁绊。
这是一场以爱为名的救赎。
而我们都是九死未悔的亡徒。
1
我叫陆修远,今年三十四岁,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项目主管。
我的妻子叶知秋小我两岁,我们结婚七年,有个五岁的儿子叫陆思源。
那天晚上,我照常六点半到家,手里还提着给知秋买的她最爱的栗子蛋糕。
推开家门,没有往常的饭菜香,只有冰冷的寂静。
“知秋?源源?”我唤道。
客厅里没人,我放下公文包和蛋糕,走向卧室。
门虚掩着,我推开一看,叶知秋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
她的背影僵硬,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走近她,手刚要搭上她的肩膀,她却猛地转身。
寒光一闪,我本能地后退一步,才看清她手中握着一把厨房用的尖刀。
“知秋,你这是干什么?”
我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心脏已经狂跳起来。
她的眼睛红肿,目光却冷得像冰。
陆修远,我们离婚。
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但拿着刀说是头一回。
我深吸一口气,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我受够了这种生活,受够了你,今天必须离。
这时,我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转头看去,儿子源源的半个小脑袋从门边探出来,大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泪水。
“源源,回房间去。”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孩子没动,只是小声问:“妈妈为什么要拿刀?”
叶知秋甚至没看儿子一眼,她的目光死死锁定我。
签了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用空着的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纸扔在床上。那把刀仍然指着我,距离我的胸口不到半米。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
她的美丽面容扭曲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和仇恨。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最近是有争吵,但无非是些生活琐事。
就算要离,也得先谈谈财产和孩子的安排。
我试图拖延时间,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财产我只要三分之一,孩子归你。
她毫不犹豫地说,仿佛早已排练多次。
这句话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