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秦彻的头像，和一行刚发来的字：“第一步，顺利。”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嘴角的血丝还没干透，眼神却平静得可怕。我慢慢地打字回复：“你的力道可以再重点。”
这场戏，总得演得真一点。
02
秦彻很快就把暗点最核心的资源——“芯核”的调配权，交给了莘宁。
“芯核”是驱动组织所有高阶武器和防御系统的能量来源，过去一直由我掌管。现在，它成了一把悬在我旧部头上的刀。
莘宁果然没让我“失望”。她上任第一天，就以“资源整合”为由，克扣了“破晓”小队一半的补给。队里的兄弟们都是暴脾气，当场就跟她的人起了冲突。
消息传到我这里时，我正被两个守卫“请”出禁闭室。
秦彻让我去调解。
我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剑拔弩张。我的副队周屿正和莘宁的心腹对峙，要不是还记着组织的规矩，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岑姐！”周屿看见我，眼睛都红了，“这娘们儿欺人太甚！”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莘宁。她一脸委屈，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负。
“岑雾姐姐，”她又开始她那套把戏，“我只是想让大家更合理地使用资源，我没想过会这样……”
我平静地开口：“把克扣的资源还给‘破晓’，这件事到此为止。”
“可是阿彻说，现在芯核由我全权负责……”
“我再说一遍，”我打断她，“还、给、他、们。”
我的话音刚落，莘宁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呼吸急促起来。“我……我心口好痛……”
下一秒，秦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莘宁揽进怀里，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岑雾，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懒得解释。周围的人想替我说话，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是我做的。”我认了。
秦彻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抱着莘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对我的处罚：“罚入‘零点空间’，清理低级流浪体，期限三天。”
全场哗然。
“零点空间”是用来处理城市边缘溢出的最低等流浪体的垃圾场，环境恶劣，能量驳杂。让一个S级猎人去做这种事，比直接打一顿还侮辱人。
周屿他们想冲上来，被我拦住了。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就在我即将被带走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了进来。
“秦彻！你疯了！”
是祁煜。他一身休闲装，和这里格格不入。他身上那种明亮、炽热的气息，让整个阴沉的大厅都显得有些滑稽。他怎么会来？
哦，对了，是我“不小心”让一个忠心的下属，把消息透露给了猎人协会里和他交好的朋友。
祁煜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焦急和心疼：“跟我走，岑雾。这里不值得你这样。”
我看着他，演出了恰到好处的“脆弱”和“倔强”，轻轻挣开他的手。“这是我和秦彻的家事，和你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