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林默说。叔叔的线索也可能延伸到那里,而且他需要小影的知识,独自行动风险太大。
小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但记住,停尸房有它的规矩。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里面的人必须每隔一分钟敲三下门,外面的人守着。如果敲门声中断…”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两人稍事休息后,便朝着医院更深处、更寒冷的区域移动。越往下走,空气中的寒意越重,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连灯光都似乎变得更加惨淡摇曳。周围的房间门牌变成了“样本分析”、“低温储藏”之类的标识。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带有轮轨的不锈钢大门前。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红色的指示灯幽幽地亮着。门边墙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手写着几行字:
【停尸间守则:
1. 单人进入。
2. 内外间隔门板,一短两长,示安全。
3. 若内无声响超六十秒,外者可撤离。】
小影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指了指门:“我进去。你守着。记住,无论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只要敲门声没变,就别开门,也别回应任何话。”
林默凝重地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仿佛那冰冷的硬物能带来一丝力量。
小影用力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败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让人作呕。她侧身闪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黑暗和寂静笼罩下来。林默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屏息凝神,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门板上。
“咚…咚咚…”
一短两长的敲击声从门内传来,清晰而稳定。
林默稍稍松了口气,开始在心里默数。六十秒很快过去。
“咚…咚咚…” 敲击声再次准时响起。
如此重复了四五次。期间,林默能隐约听到门内传来极轻微的、像是抽屉被拉开关上的声音,以及小影压抑的呼吸声。走廊尽头一片死寂,只有头顶灯光电流通过的微弱嗡嗡声。
又一次敲击声过后,林默忽然听到门内传来小影极其轻微、带着压抑激动的声音:“…找到了…记录…”
看来她有发现!林默精神一振。
但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异响!不是敲击声,而是像是什么沉重的、湿漉漉的东西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