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满意地笑了，像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完美作品。
“真乖。”
我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她踩进了泥里。
3.
半夜，我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毫无睡意。
隔壁主卧传来陈姨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生——逃！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连鞋都没敢穿，光着脚，一点一点地挪到门口。
手心全是汗。
我轻轻转动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我刚要迈出一步，客厅的感应灯“啪”地一下亮了。
刺眼的光线下，陈姨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袍，交叠着一双雪白的长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她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弧度。
她没生气，反而冲我笑了。
“我就知道，我的小默不乖。”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里的飞虫，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
她朝我走过来，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腿。
她没看我，而是拿出一个平板，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黑，在剧烈地晃动。
接着，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惨叫。
是我的室友，张鹏。
视频里，他被人用一个麻袋蒙住了头，几个壮汉围着他拳打脚踢。
张鹏的哀嚎和求饶声，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
“这只是一个预演。”
陈姨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狠厉。
“如果你再有下次，视频里的主角，就不知道是谁了。”
“也许是你的另一个室友，也许是给你递过情书的那个小学妹，又或者……是那个今天跟你约会的林雪？”
我惊恐地看着她。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她的手段，远不止偷拍和威胁。
她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毫无底线的疯子！
“你敢！”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她笑了，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冰凉的指尖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第二天，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我口袋里拿走了我的备用钥匙和身份证。
彻底断了我所有逃跑的念头。
然后，她开着那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送我上学。
车停在校门口，她探过身子，亲昵地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晚上等姨来接你。”
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声像苍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那不是计算机系的林默吗？”
“他旁边那女的是谁？好有钱啊。”
“看着像他妈，又不像……”
“我听说他被富婆包养了。”
我在学校里如坐针毡。
下午上课前，我的情敌，那个一直追求林雪的富二代王浩，带着几个跟班把我堵在了走廊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充满了嘲讽。
“哟，这不是林默么？听说你最近傍上富婆了？怎么，不愿意伺候校花了，改伺候老女人了？”
他身后的几个人哄堂大笑。
我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我攥紧拳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