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路...漫长...会很苦...很孤单...但你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声音几不可闻,我不得不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生怕错过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那半块玉...留着...就当师姐...还在...陪着你..."
"黑风谷的事...不...怪你...是师姐...自愿的...能护住你...师姐...很高...兴..."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回到了青云宗那片松针清冷的雾里,回到了我们相依为命的竹屋。
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混着血痕,冰凉地滴在我的手背上,
"真想...看你...长大..."
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起来,光点从她身上飘散得越来越快。
"阿晚..."
这是她最后一声呼唤,轻得如同叹息,带着无尽的不舍与眷恋,
"我的...小阿晚...别怕..."
"你要...稳稳的...走下去..."
"替我...看看...高处的...风景"
抚在我脸上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
她在我怀中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丝生机如同燃尽的烛火,悄然熄灭了。
那温柔而哀伤的笑容,却永远凝固在了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魂魄,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点,随风缓缓飘散,连转入轮回都变得渺茫难寻。
后来的一切都模糊了。宗门认定我虽无错却难辞其咎。
我抱着她留下的那半块玉,离开了青云宗。身后是师姐用性命护下的我,和再也回不去的家。
……
之后的路,是真正的孤途。"灾星"之名如影随形。
我在妖兽密林边缘挣扎求生时,第一次动手剥取兽皮,手指笨拙地被骨刃划破,鲜血直流。
那一刻,我猛地想起了小时候练剑,不小心割伤手指,师姐也是这般焦急地抓过我的手,一边轻声责备我不小心,一边用带着清凉灵力的指尖为我止血,最后还会变出一小块甜糕,
说:"吃了就不疼了。"
而此刻,只有冰冷的兽血和钻心的疼痛,我默默舔舐着伤口,将苦涩和思念一同咽回了心里最深处。
曾在万年冰封的雪山上,为了采集一株能微弱滋养神魂的"冰晶草",我几乎被冻僵,灵脉都快要断裂。
意识模糊间,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紧紧攥着胸口那半块暖玉,它散发的微弱热力吊着我最后一口气。
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了青云宗的冬天,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暖炉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