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也经常来。
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一只可怜的臭虫。
“秦大少爷，感觉怎么样？”
他会故意在我擦地的时候，把酒洒在地上。
“地板脏了，再擦一遍。”
他会当着我的面，亲昵地搂着许知意的腰。
“知意，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许知意会笑，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忍着，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我努力地学着做家务，学着做饭。
一开始，我笨手笨脚，不是打碎了盘子，就是把饭烧糊。
许知意会毫不留情地把饭菜倒掉，让我饿着肚子。
“废物。”
这是我以前最常对她说的话。
我默默地收拾残局，然后重新再做。
渐渐地，我做得越来越好。
我开始能做出她喜欢吃的菜。
我知道她胃不好，不能吃太辣太油的东西。
我知道她工作压力大，睡眠很差，我会提前给她温好牛奶。
她不再骂我“废物”了，但依旧对我冷冰冰的。
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直到那天晚上。
她又喝多了，被赵峰送回来。
赵峰想留下，被她赶走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敲了敲门。
“许知意，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敲。
“滚！”
是她带着哭腔的怒吼。
我不放心，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地上，散落着一堆照片。
我捡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笑得灿烂的女孩。
一个是许知意，另一个是……我的妹妹，秦玥。
她们穿着姐妹装，头靠着头，亲密无间。
“你出去！”
她冲过来抢夺照片。
“我让你滚出去！”
她用力推我，踉跄几步撞到了桌角。
桌上的一个相框掉了下来，玻璃碎了一地。
相框里，是一张我二十岁生日时的照片。
我愣住了，她还留着我的照片？
05
“我……”
她慌乱地蹲下身，想去捡那张照片。
“别动！”
我快步上前，抓住她被划伤了的手。
“我来。”
我把她拉起来，找到医药箱，想给她包扎。
她却猛地缩回了手。
“不用你假好心。”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
我无话可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刻意地折磨我，虽然态度依旧冷淡。
她其实活得很累，有严重的胃病和失眠，每天靠大量的药物维持着。
舞台上的她光芒万丈，可回到家里，她只是一个疲惫又孤独的女孩。
而赵峰，那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对她根本不是关心，而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