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五年前你飙车出事，秦家破产，你爸妈死了，你妹妹也跳了楼。”
“这些，你都知道了吧？”
我的心猛地一抽。
“你提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又讽刺。
“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知不知道，你出事后，你家欠了多少钱？”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她将一个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我脸上。
“你自己看！”
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债务合同，每一张上面，都签着我爸的名字。
总金额，是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最后一页，是一份债务转让协议。
她竟然买下了秦家几乎所有的债务。
“你妹妹为了还债，去酒吧卖唱，被那些人渣灌酒，羞辱。”
“她走投无路，来求我。”
“可我那时候，只是个刚出道的新人，我能有多少钱？”
“我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可那只是杯水车薪。”
“最后，她被逼得走上了绝路。”
许知意的声音在颤抖，眼眶通红。
“秦南风，你妹妹的命，就是你欠我的！”
“现在你醒了，这笔债，你拿什么来还？”
我如遭雷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我妹妹的死和她有关。
我一直以为，是她害了我的家。
可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
是我，是我亲手毁掉了一切。
04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的顶层公寓前。
“下车。”
许知意的声音将我从无尽的悔恨中拉回现实。
我跟着她走进电梯，电梯平稳上升，金色的数字不断跳动，像是在倒数我的审判日。
门打开，是一个装修华丽的家。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她指了指角落里一个狭小的保姆间。
“你的工作，就是我的贴身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所有杂活，都归你。”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无情的笑容。
“至于薪水，没有。”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还债。”
“什么时候还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对我百依百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孩，如今却变成了手握我生杀大权的债主。
风水轮流转，报应来得可真快。
“好。”
我没有资格反驳。
妹妹的命，家族的债，我必须扛起来。
就这样，我成了许知意的保姆，或者说，是她的奴隶。
她极尽所能地折磨我。
让我跪在地上擦那光可鉴人的地板，一遍又一遍。
让我用手洗她那堆积如山的衣服。
她开派对，让我像个下人一样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