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跑到王老五家时， already围了不少村民。大家举着火把，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恐慌。
"让一让！让我过去！"李前进挤进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老五吊死在自家门梁上，双眼暴凸，舌头伸长，最可怕的是——他脚上穿着一双鲜艳的红鞋，在火把照耀下红得刺眼。而那扇破旧的木门上，赫然挂着一盏白灯笼，与李前进家门口的一模一样。
"是李奶奶的白灯笼！"有人惊叫起来，"她回来了！她来报仇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李前进怔怔地看着那盏白灯笼，奶奶慈祥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与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还是那个会偷偷塞给他糖块、会哼着奇怪歌谣哄他入睡的奶奶吗？
第二章 恐慌蔓延
这一夜，李家村无人入睡。
王老五的死状实在太恐怖，尤其是那双红鞋，像是用鲜血染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更让人不安的是，没人知道这双鞋是怎么穿到他脚上的。
天刚蒙蒙亮，村民们就扛着锄头棍棒，将李家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弥漫着愤怒和恐惧，一张张面孔在晨光中显得狰狞可怖。
"李建军！把你老娘交出来！"带头的是王老五的弟弟王老六，他双目赤红，手里的柴刀闪着寒光。
李建军颤巍巍地打开门，面对愤怒的人群，腿肚子都在打颤："各位乡亲，我母亲...她还没回来啊！三天前出门就没回来过！"
"放屁！不是那老妖婆挂的白灯笼，我哥能死吗？"王老六一把推开李建军，带着人就要往屋里冲。
李建国见状，抄起墙角的扁担挡在门前："谁敢动！我李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李前进突然指着远处叫道："奶奶！"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村口小路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走来。那分明是李奶奶，可她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像是脚不沾地，在飘行一般。她背上依然背着那个竹筐，里面似乎还有几个白灯笼。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恐惧压倒了愤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奶奶穿过人群，对周围的怒视视若无睹。她径直走到李前进面前，干枯的手抚摸孙子的脸颊。
"奶奶..."李前进感到那只手冰冷刺骨，完全不似活人的温度。奶奶的眼睛浑浊无神，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翳。
李奶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后转向众人，声音沙哑而空洞："白灯笼挂，阎王到。下一个...轮到谁呢？"
王老六壮着胆子吼道："老妖婆！你把我哥怎么了？"
李奶奶缓缓转头，浑浊的眼睛盯着王老六："你哥？他该死...你们都该死..."
突然，她猛地抬起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中年妇女："赵家媳妇，你忘了二十年前那个被你推进井里的女学生了吗？"
赵家媳妇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木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那是个意外..."
李奶奶又指向另一个老头："钱老栓，三十五年前你帮着人贩子抓回那个姑娘，她上吊死的模样还记得吗？她那瞪大的眼睛，伸长的舌头..."
钱老栓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被点名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这些陈年旧事，有些连李前进的父亲都不知道，奶奶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