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被绑在手术台上、妹妹的眼泪、红墙的血...他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林默，你需要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警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默看着陈屿，眼中满是求助。陈屿点点头："我陪你去。"
在警车上，林默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凶手在用这种方式逼他面对过去，而他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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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记忆碎片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刺眼。林默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封面。
"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负责审讯的警察问道。
林默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可能在家睡觉，也可能...去了医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的录音笔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警察追问，"而且里面的声音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护士张雯。"
"我不知道。"林默低下头，"我昨晚可能梦游了。自从...自从那件事后，我有时会无意识地做一些事情。"
审讯室的门开了，陈屿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默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记忆碎片化，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警察接过文件，皱眉翻看："心理评估报告？"
"是的。"陈屿推了推眼镜，"林默需要治疗，而不是审讯。"
林默感激地看了陈屿一眼。他们走出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
"我送你回家。"陈屿说。
林默摇头："先去红墙医院，我想看看现场。"
医院周围依然拉着警戒线，但看守的警察已经换了班。林默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围墙翻了过去，陈屿无奈地跟在后面。
案发现场还保留着原样，地上的粉笔线条和那个鲜红的无限符号让林默感到一阵眩晕。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符号的形状。
"这个符号...我见过。"林默喃喃道，"在我的记忆里，妹妹的病房门上就有这个符号。"
陈屿的脸色变了："你确定？"
林默点头："虽然记忆模糊，但这个符号我记得很清楚。"他站起身，走向医院深处，"我想去看看那个病房。"
走廊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林默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就是这里。"林默停在一扇门前，门上用红漆画着一个无限符号，虽然已经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见。
陈屿试图阻止他："林默，不要进去。"
但林默已经推开了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生锈的手术台。林默走过去，手指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记忆碎片再次涌现：刺眼的手术灯、妹妹的哭声、一个戴着口罩的脸...
"啊！"林默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
陈屿扶住他："林默，冷静点。"
林默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陈屿，我妹妹不是死于医疗事故，对不对？她是被...被当作实验品了？"
陈屿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是的。二十年前，红墙医院确实在进行非法医疗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