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20年，她总用各种借口半夜敲我房门。直到我在她包里发现7个复刻的钥匙扣，才明白这场’偶遇’是蓄谋已久。而当我打开抽屉，里面竟藏着她从小到大的每一根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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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在屏幕上划出第17条辅助线时，门铃又响了。我盯着监控屏幕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手比脑子快，已经按了开门键。
「陆凛你家电闸跳了！」曲小檀抱着素描本冲进来，发梢还沾着雨珠。她熟门熟路踢掉帆布鞋，光脚往沙发上蹦，「我画到关键帧……」
「穿拖鞋。」我把玄关的棉拖踢过去。
她撇着嘴套上拖鞋，眼睛却盯着我电脑屏幕。我转身去厨房倒热水，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透过玻璃门反光，看见她正把充电宝往沙发缝里塞。
手机震了下。周叙白发来物业群截图，红色方框标着「检修范围：1-5栋」。我看了眼正在假装认真画画的某人，「6栋停电了？」
「啊？」她笔尖顿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小片，「可能…可能我们那层线路老化？」
我把温水放她面前，她立刻抱住杯子暖手。袖口滑下去，露出手腕内侧的创可贴。我拎起她手腕，她缩了下脖子。
「颜料刀划的？」我扯开医药箱。
「你怎么知——」她突然闭嘴，耳尖发红。上周我才扔了她那套缺口的调色工具。
创可贴撕到一半，门铃又响。监控里周叙白举着两盒关东煮，卫衣领子湿漉漉的。曲小檀跳起来就要锁门，被我按住脑袋。
「陆工，你家小朋友又……」周叙白进门就笑，看见茶几上的素描本突然刹车，「哟，真在画画啊？」
曲小檀抓起抱枕砸过去。周叙白灵活躲开，关东煮汤汁晃出来两滴。我抽了张纸擦地板，听见他压低声音：「林教授晨练时看见6栋亮着灯……」
「周叙白！」曲小檀扑过去捂他嘴，充电宝从沙发缝里滑出来，「啪」地砸在地板上。
空气突然安静。她僵在原地，卫衣领口歪着，露出锁骨上没擦干净的水彩颜料。
我捡起充电宝，插头位置还沾着墙灰。她手指绞着衣角，睫毛颤得像暴雨前的蜻蜓翅膀。
「那个，我……」
窗外突然炸开闷雷。她吓得一哆嗦，打翻了水杯。我伸手去接，她慌乱中抓住我手腕。温热的，带着颜料味的呼吸扑在我颈侧。
「陆凛。」她声音比雨还轻，「你家…缺不缺吉祥物？」
周叙白突然剧烈咳嗽，关东煮的竹签戳到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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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煮的汤汁滴在地板上，曲小檀的手还抓着我手腕。
周叙白突然掏出手机：「我拍个照，这构图绝了。」
「删掉！」曲小檀松开我，扑过去抢手机。
两人在客厅里追来追去，撞倒了茶几边的储物箱。
箱子翻倒，一堆旧物散落在地。
曲小檀的素描本滑到我脚边，翻开的页面上画着睡在沙发上的我。
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成功投喂早餐第187天，离结婚又近一步。」
我弯腰捡本子，手指碰到箱子里另一个硬皮本。
封面用荧光笔涂着「绝密」两个字，还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别动那个！」曲小檀尖叫着冲过来。
太迟了。
本子翻开，里面贴满我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