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突然安静。
苏玫的嘴角抽了抽：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抽屉里有支万宝龙钢笔。"
我直视着她瞬间收缩的瞳孔，"限量版，陆氏集团去年年会礼品。"
首席座位传来一声轻笑。
陆沉舟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喉结上的刀疤，那道狰狞的疤痕让我胃部突然绞痛——和梦里最后看到的形状一模一样。
"有趣。"
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屏住呼吸，"林总监认为，谁会指使这种拙劣的把戏？"
我握紧口袋里的录音笔。
胎记烫得像块烙铁，而陆沉舟的眼神让我想起暴雨夜独行的狼。
陆沉舟的眼神让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我下意识摸了摸左肩的蝴蝶胎记，它现在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林总监似乎很紧张？"
他指节轻叩桌面，那道刀疤随着喉结上下滚动，"不如说说你凌晨三点出现在公司的真正原因。"
会议室里所有目光都刺在我身上。
我端起咖啡杯掩饰手指的颤抖：
"陆总不如先解释年会的限量钢笔为什么会出现在数据造假现场？"
苏玫突然站起来：
"晚星你疯了吗？陆总怎么可能..."
"坐下。"
陆沉舟的声音像把冰刀。
他转向我时，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有道细小的划痕，和梦里那个模糊身影握刀的手完全重合。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薄荷膏的清凉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诡异的灼烧感从胎记蔓延到脊椎。
"拍卖会要迟到了。"
陈董事突然打圆场，"这事明天再..."
陆沉舟起身时西装袖口擦过我的笔记本，露出下面那张车祸现场照片。
那是今早打印店老板塞给我的，说有人预付了钱让我务必看到。
拍卖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
我数着竞拍牌上的编号，突然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
幻觉般的光影里，恒生药业的李总在暴雨中翻滚的轿车清晰得可怕。
"别看。"
带着松木香的手掌突然覆住我双眼，陆沉舟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第三次了，林小姐总是盯着不该看的地方。"
我浑身僵直。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第三次？
梦里那场车祸明明只发生过...
"安全通道。"
他松开手时往我掌心塞了张房卡，"或者你现在就想解释为什么能预知三天后的事？"
通道里的应急灯滋滋作响。
陆沉舟背对着我解开西装扣子，后腰隐约露出和我胎记形状相同的疤痕。
"手机。"
他突然转身，"别告诉我你还没发现监控软件。"
我握紧包里正在录音的手机：
"陆总先解释为什么会有我公寓的..."
他嗤笑着掏出同款黑色手机，锁屏照片赫然是昨天暴雨中的出租车。
而我的相册里，正躺着同一时刻拍下的陆氏大厦监控死角。
"沈知意给你怀表的时候，"他手指划过我左肩，胎记突然剧烈疼痛，"没告诉你时空锚点会互相吸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