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肩的蝴蝶胎记正在渗血,而会议室投影屏上正播放着我篡改公司数据的监控视频。所有董事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我的职业生涯,包括那个今早还替我整理衣领的未婚夫陆沉舟。当首席董事微笑着按下报警器时,我扯开衬衫露出胎记下闪烁的微型芯片——这东西三小时前刚从我死去的助理苏玫脊椎里挖出来,此刻正显示着倒计时45:17:32,和陆沉舟腕表上的求婚纪念日倒计时一模一样。
雨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锤子,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左肩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又是这个梦......"
我喘着气,手指死死攥住床单,冷汗浸透了后背。
梦里那辆冲过来的卡车,刺眼的车灯,还有最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我甚至没看清他是谁。
我伸手摸向疼痛的左肩,蝴蝶胎记烫得吓人。
这不对劲,胎记怎么会发烫?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来,蓝光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我眯起眼睛,心跳骤然加快——屏幕上是一份数据报表,和梦里死前看到的最后一模一样。
"不可能......"
我冲到电脑前,手指颤抖着点开文件。
这是下周要用的季度报告,但现在才周三凌晨三点十七分。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
我的笔迹赫然写着:
"苏玫会在数据里做手脚,第三页的增长率被篡改了。"
我死死盯着这行字,喉咙发紧。
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个。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我差点把它摔出去。
是苏玫的短信:
"晚星,报告我帮你检查过了,有些小问题需要调整,明早发你新版本。"
屏幕的光照在我惨白的脸上。
梦里苏玫也是这样说的,然后那份动了手脚的报告让我在董事会上身败名裂。
我抓起手机拨通她的电话。
"喂?这么晚还没睡?"
苏玫的声音带着惺忪的睡意。
"你改了我的数据?"
我直接问道,声音比想象中尖锐。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
"什么?我只是帮你检查了一下......"
"第三页的增长率,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苏玫的笑声听起来有点僵硬:
"晚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怎么可能——"
"明天见。"
我挂断电话,胸口剧烈起伏。
这不是梦。
胎记还在发烫,电脑上的文件真实存在,笔记本上的警告字迹是我的。
我打开抽屉翻出止痛药,却发现药瓶下面压着一张照片——我和苏玫去年年会的合影,她的手腕上戴着我从未见过的钻石手链。
"陆氏集团的限量款......"
我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梦里听到的传闻:苏玫收了竞争对手的好处。
窗外雷声轰鸣,我抓起外套冲进雨里。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却浇不灭左肩的灼热。
我必须去公司确认一件事——如果保险柜里的原始数据也被人动过,那么这一切就绝对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