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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北郊废弃的彩印厂。铁门被风雨腐蚀出一片片褐斑，像干涸的血迹。陈九撬锁进去，打开总电闸，老旧变压器"嗡"地一声复活，昏黄灯泡在天花板上摇晃。这里曾是地下六合彩的制票窝点，机器虽然封存，却保养完好——系统给出的"发行"界面，自动匹配了设备驱动：激光排版、暗纹压印、二维码冷烫，一应俱全。陈九只需把"面值"和"规则"输入，机器就会吐出真正的"零日彩票"。
他先在电脑上建立模板：
面值：五百万元
兑奖期限：72小时
撕毁奖励：五十万元（10%佣金）
拒绝惩罚：债务反向加倍，即一千万
模板确认瞬间，打印机亮灯，一张通体漆黑的彩票滑出，正面用隐形油墨印着5000000，只有在紫外灯下才能看见；背面是灰白二维码，扫进去会跳转至一个"自愿撕票"页面，倒计时与系统同步。陈九捏着票，指尖传来细微电流，像捏住一条刚蜕皮的蛇。他知道，这是"逆向发行"的第一张——也是他亲手递出的第一把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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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人选：丽丽。那个在便利店直播跳手势舞的小姑娘，曾当着八万观众撕毁百万彩票，却浑然不知自己只是"自愿系数59%"的试验品。她仍被流量反噬——当晚直播间被封，理由是"涉嫌赌博炒作"，粉丝群解散，广告商索赔二十万。她欠下网贷，辞掉工作，躲在城郊合租房里日夜颠倒。陈九通过短视频后台私信，向她抛出"翻身剧本"：
"想不想用五十万买一条热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当着镜头，撕掉一张五百万彩票。撕完，钱我另付。"
对面沉默良久，回了一个字：好。 时间定在明晚八点，地点：彩印厂车间。丽丽要求全程直播，陈九答应——他需要观众，需要"自愿"的见证者，更需要那五十万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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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城市像被塞进一只蒸笼，雨没下，空气却稠得发黏。彩印厂外，陈九提前布好机位：老旧天车轨道悬一盏碘钨灯，白光直直射向地面，形成舞台般的亮斑；四周机器暗影幢幢，像无声观众。丽丽拎着自拍杆和补光灯到来，穿粉色连帽卫衣，帽檐下眼睛红肿，却闪着亢奋。
"开始吗？"她问。 陈九点头，递上那张漆黑彩票，"撕完，五十万立刻转你。" 丽丽深吸一口气，把直播标题改成【全网首次：撕五百万彩票是什么体验？】，点击开始。在线人数从零跳到三千、八千、两万……弹幕刷屏： 【疯了疯了】 【剧本狗都不看】 【真票我直播倒立吃键盘】
陈九站在镜头外，右手金属骨反射冷光，像一面无声镜子。丽丽对准镜头展示彩票，紫外灯下，五百万数字幽幽显现，观众瞬间爆炸。她声音颤抖却兴奋："家人们，今天我要做一个疯狂决定——撕掉它！五十万打赏归我，但彩票没了！你们愿不愿意看我撕？"
弹幕齐刷刷：【撕！】 火箭、嘉年华、抖音一号接连升空，打赏金额瞬间突破二十万。丽丽眼角含泪，嘴角却疯狂上扬，她双手捏紧彩票，"哧——"黑色纸片被拦腰扯断，发出清脆裂响。与此同时，系统音在陈九耳内轰鸣：
"检测到完全自愿撕毁，系数100%，债务反向加倍失败。" "佣金结算：500,0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