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质问她，“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一路开到了市郊的墓园。
天色阴沉，下起了小雨。
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带我走到了墓园深处。
两块并排的墓碑出现在我眼前。
上面是我父母的名字和照片。
我愣住了。
而在我父母的墓碑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墓穴。
墓碑已经立好了，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陈舒。
她在自己的名字旁边，留好了一个空位。
她收起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我答应过你爸妈。”
她的声音在雨中有些发飘。
“会一辈子看着你，照顾你。”
“谁都不能欺负你。”
她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我这才知道，陈姨曾是我家多年的邻居。
我父母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
十年前，我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意外去世，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她。
这个承诺，成了她前半生的执念。
也成了我无法挣脱的枷锁。
我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单薄身影，看着那块属于她的冰冷墓碑。
心里五味杂陈。
恨意依旧在，却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容。
5.甜蜜的窒息
从墓地回来后，我停止了反抗。
或者说，我开始半主动地接受陈姨的“照顾”。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对我的控制变本加厉，却又包裹上了一层甜蜜的外衣。
每天早上，她会准备好不重样的早餐，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
她会开着车送我到校门口，再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她甚至会帮我选课，帮我写论文提纲，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专业。
但这种甜蜜，是窒息的。
她会趁我洗澡的时候，突击检查我的手机。
任何一个和我聊得稍微多一点的女性好友，都会被她“无意间”看到。
然后第二天，对方就会像约好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始疏远我。
我尝试和她沟通。
“陈姨，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空间？我需要有自己的朋友。”
话音刚落，她的眼眶就红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小默是嫌弃姨了吗？”
“是不是姨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说出来，姨都改。”
我最怕她这样。
她一边哭，一边从储物间里拿出一个工具箱。
当着我的面，开始在我房间的墙角，加装更多的，更隐蔽的监控设备。
“这样，姨就能时时刻刻看到小默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彻底没辙了，只能举手投降。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为了奖励我的“乖巧”，她宣布要带我去海边度假。
私人海岛，独栋别墅，带无边泳池的那种。
在别墅里，她换上了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展示着她惊心动魄的好身材。
她故意把防晒霜递给我。
“小默，帮姨擦一下后背。”
我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拿着防晒霜的手都在抖。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光洁细腻的后背，我的脸瞬间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