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甩开她的手。
“陈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冲上去，想抢回她手里的那些照片。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却比我还灵活。
身体轻轻一侧就躲开了我的扑抢。
她反手一扭，将我整个人死死按在冰冷的门板上。
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踩在我的运动鞋上，碾了碾。
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了指对面，也就是我家的窗户。
“看到那个小黑点了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窗帘缝隙里，果然有一个微小的反光点。
“摄像头，实时直播的哦。”
她在我耳边轻笑。
“你的房间，客厅，甚至是浴室，都有。”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我一直以为的家，原来是一个被全方位监控的透明舞台。
我就是那个供人观赏的小丑。
她从我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熟练地解锁。
当着我的面，她点开微信，找到了周雅的头像。
长按，删除联系人。
“小孩子不要早恋，影响学习。”
她的语气，像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走吧，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真正的新家。”
她拉着我，走进一间我从未进过的卧室。
门一打开，我彻底呆住了。
这间房的四面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我的照片。
有我穿着开裆裤在地上爬的。
有我小学戴着红领巾的。
有我中学打篮球满头大汗的。
还有我上大学后，在宿舍，在教室，在操场……
每一张，都记录着我的成长。
也记录着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窥探着我的生活。
在照片墙的角落，我看到一张泛黄的旧照。
我的父母，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
那个女孩，是年轻时的陈舒。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和我父母，到底是什么关系？
“去洗澡。”
她打断我的思绪，递给我一套崭新的睡衣。
是丝绸的，摸上去滑溜溜的。
我走进浴室，反锁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
果然，在通风口的格栅后面，我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正在一闪一闪。
一阵绝望淹没了我。
我没有任何隐私，没有任何秘密。
我的人生，就是她的一场真人秀。
我屈辱地脱下衣服，换上那套睡衣。
走出浴室，她正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看着我。
那神情，像是在欣赏一件她亲手打磨完成的艺术品。
3.第一次反抗与镇压
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半夜，我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确定陈姨已经睡熟。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连鞋都没敢穿。
她的家是指纹锁，但我白天记住了应急密码。
我屏住呼吸，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
“嘀”的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我心中一喜，轻轻拉开一道门缝。
就在我侧身准备溜出去的瞬间，“啪”的一声，客厅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
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我再睁开，陈姨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