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章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怎么都想不到，“师尊”会知道阿遥的存在。
我死死盯着他，模仿着苍渊剑圣那种看透人心的眼神：“怎么？很意外为师会知道？我虽在闭关，仙界万般事，皆在我眼中！你为了复活这个女人，亲手杀了一个对你痴心一片的姑娘。君怀章，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弟！”
最后四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君怀章被我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师尊，弟子……弟子……”
他“弟子”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他知道，苍渊剑圣生平最恨的，就是为了儿女私情，滥杀无辜，动摇道心。
我就是要抓住这一点，狠狠地踩他。
“那个叫阿遥的姑娘，神魂俱灭了吧？”我冷冷地问。
“……是。”君怀章艰难地点头。
“很好。”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他和许灵犀都如遭雷击的话。
“君怀章，你，还有这个女人，现在，立刻，给我跪下。”
“对着东方，为那个叫阿遥的姑娘，磕头谢罪！”
许灵犀的脸一下子白了。让她为一个替身下跪？
君怀章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师尊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眼神一寒，属于苍渊剑圣的恐怖剑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大殿里的所有摆设，都在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被剑意撕碎。
“怎么？”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
4
压力之下，君怀章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毫不犹豫，拉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许灵犀，噗通一声，朝着东方跪了下去。
“弟子遵命！”
他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许灵犀被他拽得一个踉跄，也只能屈辱地跪下。她咬着嘴唇，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站在他们身后，像个监工。
“磕头。”
君怀章不敢怠慢，立刻把头磕了下去。
砰。
许灵犀慢了一拍，也跟着磕了下去。
砰。
“大点声，我听不见。”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君怀章没办法，只能加大力气。
砰！砰！砰！
白玉地板上，很快就见了红。
我没有叫停的意思，就这么冷眼看着。
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取我性命时眼都不眨一下的男人，为了一个虚假的身份，磕头如捣蒜。
看着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满脸屈辱地为一个“替身”谢罪。
爽。
真他妈的爽。
这种感觉，比直接杀了他，要痛快一万倍。
磕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行了。”
两人如蒙大赦，停了下来。君怀章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君怀章。”我叫他的名字。
“弟子在。”
“你的剑呢？”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他的佩剑“镇玄”，仙界排名前三的神兵，此刻就挂在那里。
“把你的剑，拿出来。”我命令道。
君怀章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解下镇玄剑，双手奉上。
我没有接。
我只是看着那把剑，摇了摇头。
“你，不配用剑了。”
君怀章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看我，满眼的不敢置信：“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