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人拖上岸几乎耗尽了小小的我所有的力气。
他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他浑身湿透,衣袍的料子是我从未见过的华贵,却被海水泡得皱巴巴,好几处都被利器划破,渗出的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最骇人的是他腰腹处,一支断箭的末梢还狰狞地露在外面,周围的衣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我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回家喊来了外婆。
外婆见多识广,看到少年衣袍上的暗紫色痕迹时,脸色骤变,低声说了句“是毒”。
她没有声张,只让我帮忙,将少年悄悄拖进了屋。
剪开衣袍,处理伤口,拔出断箭,再敷上捣烂的草药,整个过程少年都未曾醒来,只在剧痛中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呻吟。
直到第三天黄昏,他才终于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戒备与警惕,像一头濒死的孤狼。
起初他充满防备,但在外婆一碗碗温热的草药和我每日送来的海菜汤中,他眼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他告诉了我和外婆他的名字,叫萧彻,但对其他的事情只字不提。
外婆也不让我追问,她只让萧彻躲进屋后的山洞里养伤,对外只字不提。
从此,我每天的任务又多了一项。
我会趁着晨雾去山洞给萧彻送饭、换药。
一次,为了采摘一种能加速伤口愈合的崖边草药,我不慎被尖利的树枝划伤了耳后,鲜血直流。
萧彻看着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