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玲受过的侮辱，都因我们而起。”
“我会一件不少的，让我们都体会到，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生不如死。”
明朝雪眼泪直流。
“池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池夫人赶到，将衣不蔽体的明朝雪护住。
她怒斥池墨。
“池墨！我看你是疯了！你分不清轻重吗？”
池墨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完全没了敬意。
他转身将一杯茶递给母亲。
“母亲，你来了，正好，这杯茶你去敬给幼玲。”
池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竟然要自己的母亲去给过世的儿媳妇敬茶？！
“这不是母亲最喜欢的吗？”
“幼玲敬了多少次明朝雪的茶，你就得还回去。”
池夫人气得手指发抖。
“池墨，我是你娘！”
池墨将茶杯塞进她手里。
“我知道，所以这是对你最轻的惩罚。”
池墨指着沈幼玲的牌位。
“去吧，母亲，茶别洒了。”
池夫人想要摔掉手里的茶杯。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池墨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拽过了明朝雪。
“母亲，我知道你最想要孙子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说不是我的，那就不是我的。”
“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不然——”
他的手指在明朝雪肚子上划过。
冰冷的感觉让明朝雪害怕。
“这孽种我是不会留的。”
池墨眼神平静得像个疯子。
池墨此时此刻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话了。
为了孙子。
她咬牙给沈幼玲的牌位敬了茶。
她真是娶了个阴魂不散的儿媳。
死了还要这样折腾池家。
他将明朝雪推过去。
“你也一样。”
明朝雪忍着腹痛，战战兢兢地给牌位敬了茶。
池墨对她没了一丝怜爱。
他更是强行给明朝雪穿上了沈幼玲爱的洋装。
为了腹中孩子，明朝雪没有反抗。
“以后，你只能穿这些衣服。幼玲会弹钢琴，你也得学会。”
看着眼前糟乱的一切。
他哈哈大笑。
“我们都得好好活着。”
“好好痛苦地活着。”
他怜爱地看向沈幼玲的牌位。
语气温柔地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幼玲，你喜欢吗？以后每天都会有这样的礼物送你。”
池夫人和明朝雪对视，眼里只剩惊恐。
疯了。
池墨已经疯了。
10.
池家给沈幼玲举办葬礼时。
她已经坐上了去延安的火车。
送沈幼玲去火车站的是杨时安。
是约好在和平饭店接她的人。
也是在炮火下救了她的人。
当时沈幼玲被人指指点点，一路走到了和平饭店。
见到她后，杨时安第一时间为她披上外套。
裹住了她破碎的尊严。
杨时安只说了一句话。
“我带你走。”
但是日本.人的轰炸毫无预兆地来了。
周围人惊慌乱窜。
沈幼玲回过神来时，杨时安已将她推向安全地方。
墙砖砸下来时。
她以为杨时安没了。
她哭着刨砖，不顾敌机还在空中盘旋。
“杨时安，别死啊，杨时安！”
“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