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种血型谁有？”
“我，”我平静地说，“我们是同一种血型。”
岳父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几乎是恳求：救救她。
07 血债血偿
静脉穿刺时，针头刺痛皮肤。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血袋。这是我能为这段婚姻做的最后一件事。
采血结束，我虚弱地靠在长椅上。隔着玻璃窗，看到岳父岳母围着王强嘘寒问暖。
"你受苦了，"岳母心疼地说，"幸好你反应快，不然..."
王强故作坚强地摇头："只要小雯没事就好。"
没有人来问我一句，仿佛这 400 毫升血不是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我默默起身，从诊所后门离开。繁星满天，我深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第一次感到解脱。这段畸形的关系，该结束了。
离开诊所，我摇摇晃晃地站在路边。失血让我头晕目眩，马路上的车灯像模糊的星光。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我面前："需要搭车吗？"
虚弱地点点头，我滑进副驾驶。司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面容，但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温柔。
"去哪儿？"她问。
"随便，离这儿远点就行。"我闭上眼睛。
手机突然震动，我强撑着看了一眼。本地新闻推送："建材大王女婿涉嫌医疗事故，或将吊销行医资格。"配图是我和小雯的婚礼照片。
"这不是真的！"司机突然激动地喊道，一把抓过我的手机。
我猛地睁眼，车子突然急转弯，拐入一条小巷。撞击中，我的头重重地磕在车窗上，眼前一片血红。
"对不起，"司机模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不能让你这样回去。"
她摘下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张我魂牵梦萦的脸——李月，我大学时暗恋却从未表白的女孩，那个十年前因家庭变故辍学消失的人。
"不可能..."我惊愕地伸出手，却只能抓住一缕黑暗。
08 重逢真相
我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头痛欲裂。窗外是城中村熟悉的喧嚣——小贩的吆喝、电动车的喇叭、邻居的争吵。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转头看去，一个与小雯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站在门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她的眼睛却比小雯温柔得多，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
"李月？"我试探着问，生怕这是失血后的幻觉。
她微笑着点头："好久不见，陈医生。"
我挣扎着坐起来："你怎么...你当年..."
"先喝汤，"她将碗递给我，"你失血太多了。"
姜汤的温度和味道都刚刚好，如同李月给人的感觉——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正要追问，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李月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别出声。"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打开一条缝。
"东西都准备好了，"门外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但苏家已经开始找人了，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我知道了，"李月低声回答，"先回去吧，小心点。"
关上门，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我："我欠你一个解释。"
李月坐在床边，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还记得我为什么辍学吗？"
"听说是家里变故。"我答道。那时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她突然消失，我打听了一圈也没得到确切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