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一点。刚刚处理完一个车祸缝合伤口，还没来得及洗手。
"她老公不是你吗？快去啊！包厢号是 366！"
匆忙赶到 KTV，穿过迷幻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我找到 366 包厢。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血压直线上升。
三个醉汉围着小雯，其中一个搂着她的肩膀，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游走。小雯满脸通红，又惊又怒，却挣脱不开。
"放开她！"我冲上前，一把推开那个醉汉。
"你谁啊？"醉汉踉跄了一下，眼神凶狠，"管这么宽？"
"我是她丈夫。"
"哟，上门女婿来了？"另一个醉汉嘲讽道，"听说你在她家没啥地位啊。"
我没理会他的挑衅，抓住小雯的手腕："我们回家。"
小雯却猛地甩开我的手："不用你管！"她径直走向包厢角落里站着的男人——王强。
他西装革履，一脸得意，环抱着小雯的肩膀："谢了，兄弟。这些朋友喝多了，我来处理。"
这时我明白了。这场"骚扰"不过是王强设计的见面借口。
"小雯，"我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加班？"
"滚！"她尖叫，"我恨透了每天闻你身上的药水味！我受够了你那个破诊所！我嫁给你是最大的错误！"
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我转身离开包厢，背后传来刻意提高的笑声。
04 秘密计划
三年前，为了偿还助学贷款和给瘫痪的父亲治病，我接受了这场交易般的婚姻。小雯看中的是我的医生身份可以为她家提供便利，而我需要岳父的资助。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期待爱情。
凌晨三点，电话铃声刺破夜色。
"喂？"我揉着眼睛。
"开门！"小雯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看到王强扶着烂醉如泥的小雯站在门口。她妆容凌乱，裙子歪斜，脖子上的吻痕触目惊心。
"兄弟，"王强笑容轻佻，"把你老婆送回来了。"
我默默接过小雯，她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几乎让我窒息。刚要关门，王强却抬脚挡住："对了，我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他已经径直走向我的书房，熟门熟路。我将小雯放到沙发上，快步跟上。
进入书房时，王强已经拿起我桌上的文件夹——那是我准备了三个月的诊所扩建计划和贷款申请材料。
"放下！"我上前去抢。
王强轻松躲开，翻开文件扫了几眼："这就是你的野心？在城中村开个大一点的诊所？"他哈哈大笑，"就这点出息。"
我一把抓住文件夹："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动手啊？"王强突然提高音量，"小雯，你老公要打人了！"
小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眼通红："你敢动他试试？"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我努力保持冷静。
"给他！"小雯尖叫，"反正那破计划也不会成功！没有我爸的关系，你以为银行会借钱给你？"
王强得意地晃了晃文件夹："听到没？这是你老婆的意思。"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等我看完，会还给你的，好兄弟。"
门关上后，我瘫坐在椅子上。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像条被反复践踏的野狗。那份计划书里有我所有的心血，每一个数字都凝结着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但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