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沈裳的眼神冰冷，“你报了警，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凌曜挣扎着：“是你杀的人，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沈裳笑了，笑得很嘲讽，“刚才惟安看到你在这里，你觉得警察会信你是无辜的？”
她凑近凌曜，声音压低，带着威胁：“你想想，报警之后，警察会怎么查？他们会查你的行踪，查你和我的关系，查你从我这里拿的钱、住的房子、开的车……”
“到时候，你不仅会丢了工作，还会背上杀人犯同伙的罪名，坐牢坐到死！”
凌曜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沈裳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高档公寓、名牌衣服、公司里的职位。
如果报警，这些都会化为乌有，甚至会毁掉自己的一生。
“那……那怎么办？”凌曜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绝望。
沈裳松开他的手腕，走到沈惟安的尸体旁，踢了踢他的腿，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
“很简单。”沈裳转过身，看着凌曜，“我们伪造一个现场。”
“伪造现场？”凌曜愣住了。
“对，伪造入室抢劫杀人的现场。”沈裳的语气很肯定，“惟安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抢劫杀人，合情合理。”
她走到凌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他的秘书，知道他的行程，知道家里的情况，我们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凌曜还是很怕。
“没有可是。”沈裳打断他，“要么，跟我一起干，事后我分你一半家产，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要么，你现在就报警，等着坐牢。”
她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选哪个？”
凌曜看着沈裳，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一边是毁灭，一边是继续拥有财富和地位。
他的心里天人交战，可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恐惧。
他咬了咬牙：“我……我跟你一起干。”
沈裳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凌曜，你是个聪明人。”
她立刻开始布置任务，语气冷静得像个指挥家：“你先去把客厅里的痕迹清理干净，尤其是我们刚才坐过的沙发、碰过的杯子。”
“然后，你去书房，把他的保险柜打开，拿走里面的现金和几件不值钱的首饰——别拿太贵重的，免得引人怀疑。”
“再把书房和卧室翻乱，装作被人抢劫的样子。”
凌曜点了点头，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开始行动。
他拿了抹布，仔细擦拭着沙发、茶几、红酒杯上的指纹。
指尖碰到沾着沈裳口红的杯子时，他的手忍不住发抖。
他不敢想，如果事情败露，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清理完客厅，凌曜按照沈裳的吩咐，去了书房。
他知道沈惟安保险柜的密码——沈惟安曾经让他帮忙取过文件，他偷偷记了下来。
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厚厚的现金，还有几串珠宝首饰。
凌曜拿出一半现金，又拿了两条看起来普通的项链，然后故意把保险柜的门敞开，把里面的文件扔得满地都是。
他又去了卧室，把衣柜里的衣服扯出来，扔在地上，把梳妆台的抽屉拉开，化妆品撒了一地。
整个别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沈裳则在处理沈惟安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