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我在楼下那个巨大的绿色垃圾桶里,找到了它。
小小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被人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和馊掉的饭菜混在一起。
它的身上满是伤痕,我平时打理的干净整洁的毛发,被拔的一根不剩。
小小的身体上还有密密麻麻,十多道伤口。
我抱着它冰冷的尸体,崩溃地跪在地上。
冲上楼质问萧诗然时,他却一把推开我。
“苏小月!你是不是有病!为了一只畜生跟我闹?!”
“晚晚的身体有多金贵你不知道吗?万一被你那只脏猫弄出病来怎么办?”
畜生?
脏猫?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心口像是被插进了一把刀。
还有当初我想给小哲买一件新外套。
萧诗然看了一眼直接反对:“男孩子穿什么新衣服,新三年旧三年,凑合穿就行。”
可第二天,小哲哭着从幼儿园回来,说同学嘲笑他穿破洞的衣服,是没人要的小乞丐。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萧诗然嫌吵,冲过来直接给了小哲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
那一巴掌,把小哲打懵了,也把我打醒了。
隔天,我就在林晚晚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她晒出的新裙子。
海外代购,价格五位数。
配文是:“谢谢萧哥,你最好了。”
当初我生日那天,我满心欢喜,做了一大桌子菜,从天亮等到天黑。
反复给萧诗然发消息确认,他却只回了一条信息:【工作忙,陪客户。】
直到凌晨,萧诗然才醉醺醺地回来。
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一条不属于我的蕾丝内裤,从萧诗然的西装裤口袋里掉了出来。
粉色的,带着浓烈的香水味。
这些回忆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身体。
我浑身颤抖,脑袋嗡嗡的响。
我抱紧怀里的小哲,泪水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中,萧诗然单膝在校园向我表白的画面,与他不断偏袒林晚晚的画面重合交织。
当初阳光、单纯,眼中只有我一人的萧诗然不见了。
现在只有对我满满的嫌弃与背叛。
他变了!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抹掉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闺蜜张薇薇睡意惺忪的声音。
“月宝?干嘛呀这么晚了......”
“薇薇,我要.....离婚。”
我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果断的两个字:“我懂。”
“需要我做什么?老娘的人脉你随便用,保证把那个狗男人锤死!”
“帮我联系猎头,我要重返职场。”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一些。
我点开手机里一个很久没用过的APP。
那是我们家的云端监控。
我翻查记录,时间调到我上次出差的那几天。
一段视频,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深夜十一点,萧诗然用指纹打开家门,他身后跟着的,是林晚晚。
她穿着性感的睡裙,外面只松松垮垮地披着萧诗然的外套。
一进门,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我们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