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紧怀里的小哲。
小哲被吓到了，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妈妈......”他的声音在发抖。
这时，林晚晚披着萧诗然的外套跑了出来。
她的头发还在滴红酒，妆容一塌糊涂。
但她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反而拉着萧诗然的手臂，眼泪汪汪地说：“萧哥，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嫂子。”
“嫂子只是误会了。”
她的声音颤抖，楚楚可怜。
萧诗然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晚晚，你别这样说，错不在你。”
然后他转头看我，眼神冷硬：“你现在，立刻，去给晚晚道歉。”
我看着这一家子的嘴脸。
公婆护着她，老公心疼她，她还在那里装无辜。
我气笑了。
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录像：“再说一遍，让我给谁道歉？”
萧诗然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录个像，留个纪念。”
我举着手机，“萧诗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让我给谁道歉？”
“苏小月！”他恼羞成怒，伸手要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几步，躲过了萧诗然。
林晚晚在旁边哭得更厉害了：“嫂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着镜头里她的脸，“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我老公买内裤？”
“我...我就是想感谢一下......”
“感谢就送内裤？”
林晚晚哑口无言。
萧诗然还想上来抢手机，我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
小哲被这个阵仗吓坏了，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看着镜头里的萧诗然，一字一句地说：“萧诗然，我们完了。”
萧诗然愣住了，公婆也愣住了。
林晚晚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关掉录像，抱着孩子走向路边。
身后传来萧诗然的吼声：“苏小月！你给我回来！”
我理都没理他，萧诗然直到现在都认为还是我的错，真太可笑了。
上车前，我把萧诗然和公婆的电话全部拉黑。
小哲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我们不回家了吗？”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回呀，当然要回家。”
“不过是回咱们真正的家。”
3.
回到娘家，我彻夜未眠。
小哲睡在我的臂弯里，呼吸均匀。可我却烦躁的怎么也睡不着。
过往的一幕幕，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我想起了我的猫，汤圆。
那是一只我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猫，浑身雪白，我养了它三年。
汤圆是一个调皮的小公主。
在有了它之后，我每天笑的都更开心了，小哲也和它成了好伙伴。
天天追着汤圆后面跑。
林晚晚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刚进门就捂着鼻子，咳得撕心裂肺。
“嫂子，我......我对猫毛过敏，还有点洁癖，真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一边柔弱地靠向萧诗然。
我当时没多想，把汤圆关进了卧室。
第二天我接小哲回家，猫不见了。
猫砂盆，猫碗，猫抓板，所有属于它的东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疯了一样地找萧诗然。
他正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看着我：“送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晚晚身体不好。”
送人了？
我心头一空。
可我找遍了所有朋友，问遍了所有收养机构，都没有汤圆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