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监控头，轻声说：
“我选 C。”
4
【审讯室·黑暗】
我听见门被踹开，林雁走进来，
枪口指着我的眉心。
“沈不眠，”她声音嘶哑，
“我想明白了，
子弹上刻你的名字，
是因为——
你根本不是人，
你是‘愿望’本身。”
我笑：“恭喜，你终于到达第 0 章。”
5
（警方扫描件，页码 12-15）
2012 年 9 月 9 日，23 点 55 分。
学长把我推向桥栏，
对我说：
“你替我去死，
我替你活，
十年后，
你会在审讯室醒来，
手里握着一颗刻我名字的子弹。”
我问：“你是谁？”
他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沈不眠，35 岁，
眼角有颗泪痣。
原来，我才是被许愿的那个人。
我坠落，
听见枪响，
子弹穿过我的喉咙，
血滴在空中排成 36 颗纽扣，
组成 ∞。
∞ 闭合，时间折成一张白纸，
白纸上，写满同一句话：
“第 0 章 我杀了我。”
6
【武器库·倒计时 00:08:00】
林雁把枪递到我手里。
“规则改写，”她说，
“由你开枪，
目标，不是人，
是符号。”
她抬手，用记号笔
在我额头画一个 Φ。
“Φ 是 ∞ 的裂缝，
子弹穿过 Φ，
就能打掉无限。”
我掂枪，发现弹匣是空的，
唯一那颗真弹，
在她掌心。
她把子弹轻轻放在我舌尖，
像放一颗薄荷糖。
“含住，别咬，
0 点后，桥塌瞬间，
你把子弹吐向监控头，
让时间看见
自己被杀。”
7
【大桥·实时回传】
2025 年 9 月 9 日 23 点 59 分 48 秒，
叶白站在桥中央，
把塑料假头抛向江面。
假头落水，浮力让它仰面朝天，
Φ 符号被月光点亮，
像一道等待缝合的伤口。
叶白抬头，对监控挥手，
嘴型无声：
“晚安，林雁。”
8
【审讯室·0 点 0 分 0 秒】
大桥坍塌的声波，
像一列高速列车撞碎玻璃。
我咬碎子弹，
铅芯裂开，
里面掉出一颗 36 颗纽扣拼成的 ∞。
∞ 在空中旋转，
被监控头的红外捕捉，
图像瞬间反馈到
全城户外大屏——
∞ 碎成雪花，
雪花里浮现同一行字：
“第 0 章 我杀了我。”
雪花黑屏，
整座江城同时断电，
黑暗里，只剩黑羊的瞳孔，
发出绿光。
绿光中，我看见林雁
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扣动扳机——
撞针空响，
没有子弹。
她笑：
“子弹在你嘴里，
你才是枪。”
9
凌晨 0 点 03 分，备用发电机启动，
审讯室恢复照明。
地面，留下一颗
被咬碎的子弹壳，
壳里，塞着一张
卷到 0.1 mm 的胶片。
胶片冲洗后，显影出一幅
2012 年 9 月 9 日 23 点 59 分 59 秒的
合影——
左：叶白，穿校服，怀抱黑羊；
中：沈不眠（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