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1日10:00完成一笔转账汇款交易，人民币1,000,000.00元，活期余额1,000,000.52元。”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进口袋。
我推开一扇掉漆的木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晚晚画室”。
“晚晚姐，你来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跑过来，她叫小艾，是我的助手。
画室里很乱。颜料的味道很重。几张画架孤零零地立着，上面蒙着布。墙角堆着一些未完成的画作。
“房东又来催了。”小艾递给我一张单子，是催缴房租的通知单。
“他说，这个月底再交不上三个月的房租和物业费，就要把我们赶出去。”她的声音很低。
我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五万六千。
“还有，”小艾又拿出一叠催款单，“买颜料和画框的钱，供货商也催了好几次了。”
我拿起一张催款单，看着上面的红章。
“晚晚姐，我们……是不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小艾的眼圈红了。
我放下手里的单子，走到窗边。窗外的墙上爬满了藤蔓。
我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我输入一个账号，又输入一串数字。
我点了“确认转账”。
几秒钟后，小艾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眼睛睁得很大。
“晚晚姐……你……”她指着手机屏幕，话都说不清楚，“这……这么多钱？你把画室卖了？”
“没有。”我走到一个画架前，掀开上面的白布。
画布上是一片未完成的星空。
“去把房租交了，把欠款还清。”我说。
“可是……”
“再去订一批最好的画布和颜料。”我拿起一支画笔，“我们重新开始招生。”
小艾看着我，又看看她的手机，眼泪掉了下来。
她用力点头。“好！”
她跑了出去。
画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画架前，拿起调色盘。我挤出深蓝色的颜料，又挤出一点白色。
我用画笔将它们调和。
我在画布上画下了第一笔。
画室的门没有关。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
我拿起手机，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钱收到了。谢谢。”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没有再看。
我继续画画。
第4章：沈先生，第一次破例
画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的继母张兰带着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闯了进来。
“林晚晚！”她尖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放下画笔，转过身。
小艾挡在我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张兰一把推开小艾。“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好你个林晚晚！翅膀硬了是吧？攀上高枝了，就不管我们家的死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不知道？”她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了个有钱人！有钱给自己开这种破画室，没钱救你爸的公司？”
她环顾四周，一脚踢翻旁边的一个画架。
画布摔在地上，沾满了灰。
“给我砸！”她对身后的两个壮汉下令。
一个壮汉走向一排画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