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血色褪去。我合上文件夹，站起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转身要走。
“签了它。”他说。
我回头看他。
“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不谈感情、只谈契约的妻子。”他看着我的眼睛，“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我全部答应。”
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我继母。
“给你一千万。”他补充道，“作为结婚的酬劳。”
我拿起桌上的笔，拔掉笔帽，在乙方那一栏写下了我的名字：林晚晚。
第2章：婚前协议，三大禁令
黑色的宾利停在一栋别墅前。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车子驶入，停在主楼门口。
司机下车，为我拉开车门。“夫人，到了。”
我走下车，看着眼前的房子。它很大，很安静。
沈砚从另一边下车，他径直走向大门。门自动开了。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人站在玄关处，对我鞠躬。“夫人，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叫我李叔。”
我点点头。
客厅的吊灯很亮，照得大理石地面反光。家具是深色的，排列整齐。空气里有一种陌生的味道。
沈砚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他松了松领带，走到客厅中央。
他转过身，看着我。
“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
我拉着我的小行李箱，站在原地。
“这里有规矩。”他的声音很冷。
他抬手指了指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第一，那间书房，不许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扇深棕色的木门，关得很紧。
“第二，”他收回手，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们的关系，不许对任何人公开。在外面，我们是陌生人。”
我没有说话。
“第三，”他停顿了一下，走近我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许爱上我。”
他的话说完，客厅里一片寂静。
李叔和佣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记住了？”他问。
我点头。“记住了。”
他转身，迈步走上楼梯。他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他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
李叔走上前来，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夫人，我带您去您的房间。就在先生的隔壁。”
我跟着他走上楼梯。我的行李箱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滚动，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响。
我的房间很大，有一张大床，一个独立的衣帽间，还有一个带落地窗的阳台。
“夫人，您的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们。”李叔说。
“谢谢。”
李叔鞠了一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我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晚风吹进来，带着花园里植物的气息。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每月一号，会有一百万打到你的账户。这是你的工资。”
发信人没有署名。
我知道是他。
第3章：夫人的零花钱
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