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
林深把刀放下，擦了擦手：“快去开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手里提着一盒水果。
她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也僵住了。
是那张在视频通话里见过无数次，昨天还被我骂到梨花带雨的脸。
“你好……”她小声说。
林深从我身后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屋。
“念念，怎么才来。这是我妹，林晚。”
他又转向我：“晚晚，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苏念。”
苏念对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站在原地，手还握着门把手。
“愣着干嘛，关门啊。”林深说。
我关上门，换上拖鞋。
饭桌上，三个人坐着。
林深给苏念夹了一块排骨：“尝尝我的手艺，为了这道糖醋排骨，我练了好久。”
苏念拿起筷子，夹起排骨。
“念念，你别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林深又说。
苏念点了点头，把排骨放进嘴里。
“怎么样？”林深问。
“好吃。”苏念说。
我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
“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林深看向我。
我抬起头。
苏念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
“说什么？”我问。
“跟嫂子打个招呼啊。”林深说。
我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嫂子，吃菜。”
苏念的肩膀缩了一下。
“你这叫什么态度？”林深皱起眉。
“我什么态度了？我让她吃菜啊。”
林深给苏念盛了一碗汤，放到她手边：“念念，别理她，她今天可能在公司受气了。”
苏念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念念，你不是在星动科技做客服吗？我妹在凌云科技做项目，你们还是同行呢。”林深说。
我手里的筷子停住了。
苏念的勺子也停在了碗里。
“是吗？好巧。”苏念的声音很低。
“何止是巧，”林深笑着说，“以后你们工作上还能互相交流。晚晚，你技术那么好，以后多带带你嫂子。”
我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
我站起来，拉开椅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第3章：史上最憋屈的道歉
我躺在床上，用耳机听着歌。
房门被敲响了。
我没理。
门被直接推开，林深走了进来。
他拔掉我的耳机。
“出来。”
“干嘛？”
“给苏念道歉。”
我从床上坐起来：“我凭什么道歉？”
“你今天在饭桌上那是什么态度？阴阳怪气的，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一样。”
“我没那个意思。”
“你有没有我不管，念念被你吓到了。她第一次来我们家，你就给她甩脸子。出去，道歉。”
“我不去。”
林深站在门口，挡住我的路。
“林晚，我再说一遍，出去道歉。”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过了十几秒，我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
我绕过他，走出房间。
苏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握着一个水杯。
她看到我出来，站了起来。
我走到她面前，站定。
林深跟在我身后，靠在墙上。
客厅里很安静。
我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