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凌云第一狙击手
我把鼠标砸在桌上。
屏幕上的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九，旁边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星动’的接口又崩了？”项目经理探过头来。
我没说话，抓起水杯，灌下一大口冷水。
他拍拍我的肩膀：“别急，我催他们技术。”
我站起来，在工位旁走了两圈，然后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通讯录里，“星动科技客服”的号码排在最上面。
我按下拨号键。
电话接通了。
“您好，星动科技金牌客服苏念为您服务，工号0731，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女声传来。
我走到茶水间，关上门。
“帮我？你们的服务器是在用土豆发电吗？还是你们的程序员代码是体育老师教的？”
对面沉默了两秒。
“女士，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具体问题吗？您可以描述一下，我帮您记录并转接技术部门。”
“具体问题？API接口文档写的跟天书一样，请求频次限制低得可笑，返回的数据结构错漏百出。我问你，你们的‘天枢’系统上线前到底做没做过压力测试？就这种产品质量，你们是怎么敢拿出来卖的？”
“女士，关于您提到的技术问题……”
“别叫我女士。叫我凌云科技，林晚。你们今天下午三点零五分开始，服务器连续出现三次波动，导致我们正在进行的数据对接项目彻底失败。你知道这个项目失败对我司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小姐，我查到了，确实有三次瞬时中断记录。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我立刻为您提交最高优先级的技术工单，工程师会……”
“别跟我提工单。我要你们的技术总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电话。我要一个解释，一个解决方案。如果半小时内我接不到电话，我会把你们这次事故的完整日志，附上我的专业分析，发给所有业内媒体。”
“林小姐，您别激动。技术总监正在开会，我……”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你的工作就是解决我的问题。现在，解决它。”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吸气声，然后是细微的抽泣。
“对……对不起，林小姐……我……我真的……”
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我……我马上就去……去找总监，您……您别挂电话，好吗？”
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手机扔在桌上。
我走回工位，重新坐下，盯着屏幕上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第2章：社死，在亲哥的饭桌上
我打开家门，把包扔在玄关柜上。
林深在厨房里探出头，身上系着一条粉色的小熊围裙。
“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
我换了鞋，走到厨房门口。
“今天什么大日子，林大厨亲自下厨？”
“我女朋友要来。”他一边切菜一边说。
“哦？”我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酸奶，“谈了三个月，终于舍得带回来给我瞧瞧了？”
“什么叫瞧瞧，那是我未来老婆。你待会儿态度好点，别把人吓跑了。”
“知道了。”我靠在门框上喝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