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的鸣笛声很快打破了小区的宁静,医护人员将我的身体抬上担架,林哲紧紧跟在旁边,脸上写满了担忧。我(奶糖)跟在他们身后,轻巧地跳过楼梯扶手,一路追着急救车跑到小区门口。看着车子呼啸而去,我才无力地蹲在路边,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为什么?林哲为什么要推我?那个追了我两年、爱了我五年的男人,那个在别人眼里对我体贴入微的模范丈夫,怎么会对我下此毒手?
我想不通,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林哲从小区门口折返,看到蹲在路边的奶糖,他脸上的焦急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有疲惫,有烦躁,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奶糖,过来。”林哲朝着我招手,声音低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猫的步伐走了过去。她想知道真相,而现在,只有变成奶糖,才能靠近林哲,找到他隐藏的秘密。
林哲弯腰抱起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毛发,动作和以前一样温柔,可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林哲把我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我蹲在沙发角落,睁着大大的猫眼睛,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一丝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林哲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我。医生说,我因为头部受到重创,陷入了深度昏迷,变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来,全看天意。每次从医院回来,林哲都会坐在沙发上,沉默很久,偶尔会对着奶糖叹气:“颜舞,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可我知道,他的叹息里,没有多少真心的担忧。因为每当他以为没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变得冰冷,甚至会拿出一部我从未见过的黑色手机,躲在书房里偷偷打电话,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陌生而警惕。
“东西还没拿到,她变成植物人了,暂时没办法靠近她父母。”
“放心,我做得很干净,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
“再等等,等风头过了,我会想办法的。”
每次林哲打电话时,都会把书房门关上,但布偶猫敏锐的听力,让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东西”“她父母”“干净”“怀疑”,这些词语像拼图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拼凑出一个可怕的轮廓。她开始意识到,林哲接近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为了找到更多证据,我开始利用奶糖的身份,在房子里四处探索。林哲对奶糖向来没有防备,甚至因为我“出事”,对它更加纵容,无论它跑到哪里,都不会刻意阻拦。
这天,林哲去医院了,我趁机溜进了书房。书房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以前我问起时,林哲说里面放的是公司的重要文件,她也就没多在意。现在想来,那里或许藏着他最大的秘密。
我跳上书桌,用爪子扒拉着抽屉把手,可抽屉锁得很紧,我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