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一下，便不是废你神位，而是碎你神格。”
冰冷的话语，让他浑身一颤。
云камера云瑶被仙兵强行拖走，长长的裙摆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划出狼狈的痕迹。
她怨毒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只是平静地与她对视。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过去的愚蠢，需要用她未来的痛苦来偿还。
一点都不能少。
3、
我回到了天帝寝殿。
这里曾经是我和云瑶的居所。
空气中，还若有若无地残留着昨夜那股甜腻的迷情香。
香是她点的。
她说，是为我登基贺喜。
我走到书案前，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我打开它。
里面，空空如也。
曾经，这里面装着九百九十九只我亲手为她折的纸鹤。
每一只纸鹤的翅膀上，都用我的心头血写着一句承诺。
而昨夜，最后一只纸鹤，被她拿去，当成了点燃迷情香的引子。
一个脚步声在殿外响起。
是云瑶的心腹宫女，名唤采萍。
她跪在殿外，不敢进来，声音发着抖。
“陛下……娘娘……娘娘她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我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开口：“进来。”
采萍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我脚边。
“带句话给云瑶。”
我拿起那个空空如也的木盒，在她面前随手一挥。
强横的力道，将坚硬的紫檀木盒瞬间震成了最细腻的飞灰。
“那九百九十九只纸鹤的灰烬，我都替她好好收着。”
采萍吓得浑身一抖，头埋得更低了。
“我曾对她说过，等纸鹤烧完，我们就烧掉所有过去。”
“现在，时候到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采萍连滚带爬地跑了。
……
南天门。
罡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云瑶被禁制困在一小块地方，动弹不得。
采萍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
“烧掉所有过去……”
云瑶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想起很久以前，我一边为她折纸鹤，一边笑着对她说这句话时，眼里的温柔和憧憬。
当时她只觉得好笑，觉得这是男人无聊的情话。
原来，那不是玩笑。
原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不是这样的！”
她疯了似的开始撞击身前的禁制，发出“砰砰”的巨响。
“凌霄！你出来！你把话说清楚！”
“我要见你！你让我见你！”
她的嘶吼，被南天门的罡风吹得支离破碎。
我站在云镜前，漠然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
火葬场，才刚刚开始。
她以为的惩罚，在我看来，不过是开胃小菜。
4、
云瑶在南天门，被罡风吹了三天三夜。
往日里那身华美的云锦羽衣变得灰扑扑的，精心打理的秀发也乱得如同杂草。
她终于不再嘶吼撞击禁制。
她以为我只是在气头上，气过了，就会心软。
她开始用传音石，一遍又一遍地对我哭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