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炸了锅。
李雯：【卧槽卧槽！赵炎直播翻车了！吃到蟑螂了！呕！太恶心了吧！】
王强：【真的假的？哪个餐馆这么缺德？@赵炎 你还好吗？】
张敏：【天啊！直播事故！这得赔多少钱？赵炎不得疯？】
方延：【……怎么会这样？严重吗？】
黎初：【[惊恐] 赵炎没事吧？这也太可怕了！】
戎征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掠过那些喧嚣的文字，没做任何停留。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名字上：张敏。头像是个精修过的自拍，笑靥如花。她刚才在群里叫得最欢。
他点开一个查快递的小程序。输入一个陌生号码，和几个简单的信息。页面跳转。一条最新的物流信息显示出来：已签收。签收人：张敏。
戎征关掉小程序。又点开一个财经推送的APP。行业快讯栏。一条不起眼的短讯跳了出来：【锐科科技千万级智能安防订单突发变故，疑交付能力遭质疑，最终花落竞争对手速盾安保。】
锐科科技。方延的公司。
戎征面无表情地浏览完这条简讯。然后，他退出了所有APP。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客厅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戎征静静地坐着。像一头在夜色里蛰伏的兽，耐心地计算着下一次挥爪的时机和落点。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进来一点点微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群里的消息还在疯狂滚动，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那些名字在虚拟的空间里继续喧嚣。
但他已经不在那个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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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门被敲响的时候，戎征正在车库。敲门声很响，带着点急促的官味儿。“咚咚咚！”
戎征从一辆拆开引擎盖的车后面直起身。手上沾着油污。他走到车库卷帘门边，没有立刻打开，先拉开旁边墙上一个巴掌大的小观察窗。
外面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面色严肃，女的看着挺年轻，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两人胸前都别着警号。
戎征拉开卷帘门。哗啦啦的声响。光线涌进来。
“戎征？”男警官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公事公办。
“嗯。”戎征应了一声。他挡在门口，没让人进去。车库里的机油味和金属气味浓重地飘散出来。
“我们是分局的。了解点情况。”男警官亮了一下证件，“昨天晚上，‘江湖味道’餐馆给赵炎送了一份外卖，里面有…异物。赵先生报警了，情绪比较激动。我们查了送餐记录和餐馆监控，暂时没发现餐馆方有故意行为。送餐员说车胎在半路爆了，耽误了时间，但餐盒是完好的。”
男警官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戎征沾着油污的手和工装。“餐馆老板老陈提到，昨天下午早些时候，你骑摩托去过他店里，跟他聊了几句？问了赵炎点的什么餐？还特意问了炸鸡块？”他的语气加重了些。
“嗯。”戎征又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路过，修车，顺便吃个饭。跟老陈认识，聊两句。赵炎是我老婆同学。昨晚他们聚会，他挺活跃。随口问问。”
“只是随口问问？”旁边的女警插话，声音清脆，带着探究，“戎先生，据我们了解，赵炎昨晚在同学会上，似乎带头起哄，让您爱人和她的…呃…一位男同学，玩了些比较…亲密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