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板上蜷缩起来,牙齿得得得地上下撞击,冷,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冷。明明裹着厚厚的睡衣,却像赤身裸体被扔进了冰窖。
它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要对着我的孩子笑?!它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小希在婴儿床上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哼声。
这声音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我几乎要彻底崩溃的神经。不。不能倒下。我不能。为了小希,我不能就这么被它击垮。
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从绝望的废墟里滋生出来。
它知道摄像头是吧?
它喜欢笑是吧?
好。我看。我让你看个够!
我猛地爬起来,眼睛因为缺乏睡眠和极度激动布满了血丝,视线都有些模糊。我重新捡起手机,不再回避,不再恐惧——或者说,将所有的恐惧都化作了某种自毁般的、歇斯底里的勇气。
我点开监控回放,从“它”精准看向摄像头开始,往后播放。
我倒要看看,在被我发现之后,它今晚还做了什么!
画面里,“它”对着镜头笑了足足有十几秒。那笑容的尺度之大,僵硬感之强,让我每一次看到胃部都生理性地痉挛。
然后,它终于转开了头,似乎对我的“窥视”失去了兴趣。它站起身,和之前一样,走向婴儿床。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它要干什么?它知道我在看,它会不会对小希……
然而,没有。
它只是像前几晚一样,停在婴儿床边,低下头,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专注的、诡异的微笑。对着哭闹的小希,一动不动。
整整一分钟。
流程没有丝毫改变。
仿佛那个看向摄像头的、充满挑衅意味的动作,只是它临时起意的一个小小插曲,一个专门为我表演的“开场秀”。
例行公事般的“微笑仪式”结束后,它直起身。
但这一次,它没有直接回到床上。
它转向了卧室门口。
它走了出去。
出去了?!
我的呼吸再一次屏住。客厅!它去客厅了!它想去哪里?
新装的摄像头只在卧室,我看不到客厅的情况!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攥紧了我。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