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日那天，陆亦深开着我的车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我赶去现场时才发现车上不止他一人。
女孩很怯懦，抠着手指低着头。
还来不及问，陆亦深就匆忙解释。
“她是我助理，天太晚顺路送一程。”
我笑着点头，余光瞥见女孩颈间挂着一颗粉色的钻石项链。
这让我想起前些天，替他整理口袋滑出的那张票据。
还真是，价格不菲……
处理完毕，他招手带女孩上了一辆网约车。
“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我必须要把她安全送回家。”
我拉着他的胳膊，“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能要她自己回去吗？”
他甩开了我，只留下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
我等着他晚上回来向我解释。
灯亮了一夜。
他一夜未归。
我一晚未睡。
早上我按往日的习惯去公司楼下买咖啡。
陆亦川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好像算好了时间专门在等我。
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西装，只是褶皱更深了些。
看见我他站起身，脸上堆起一个无可挑剔的笑。
他手拿着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
“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昨天晚上回公司加班了，怕吵到你就没回家。”
想到女孩锁骨间的那颗价格不菲的粉钻，我笑了。
陆亦川读不出我笑里的情绪。
亦或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这里。
他松了口气，拿着一杯外带的咖啡匆匆忙忙往外走。
我追出去原本想说些什么。
跑到门口，他已快步地走到了十字路口。
红绿灯下，昨天那女孩微笑地在等他。
他将咖啡递给她。
侧脸线条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耐心。
女孩挽着他的手低头喝了一小口咖啡。
仰起脸对他笑，说了句什么。
他低下头笑着回应。
绿灯亮了。
他搂着她的肩，两人依偎着穿越了早高峰的人潮。
我站在咖啡店门口，手指冰凉。
手心里那条项链坚硬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一滴血珠渗出，落在冰冷的链子上，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绿灯亮起，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
而我终于松开了手。
2
下午时分他开车在公司楼下等我
我才想起我们原本要去一起看婚纱。
“怎么给了生日礼物还要生气？那我应该要怎么做呀？老婆。”
我看着他不语。
是的，我确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
阳光透过婚纱店的落地窗，空气里弥漫着圣洁和浪漫。
我站在半弧形的试衣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精致的蕾丝鱼尾婚纱和我的身材完美贴合。
陆亦川就坐在我身后沙发上，笑容无可挑剔。
“宝贝，太美了，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若在往日，他这么说我一定开心死了。
而他领口上不属于我的甜美果香提醒着我。
我应该认真地想想彼此的关系。
他走上前为我调整头纱。
那专注认真的侧脸，与女孩低语的画面在我眼前缓缓重叠。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
“陆亦川，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他脸色即刻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