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她不耐烦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是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我想说，这三年，我给你买了十二个名牌包，六块名表，衣服鞋子化妆品更是不计其数。你的月薪只有八千，但你每个月的开销，超过十万。我月薪五-万，刨去房租水电，剩下的几乎全都花在了你身上，自己连件超过一千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我平静地叙述着事实，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尽我所能，给她最好的。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
“你的‘最好’，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是我没本事。”
林曼曼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些。
她皱着眉，一脸警惕：“陈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觉得我花钱多了，我下个月少买两个包就是了。但是生日派对，不能让步！”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彻底笑了。
原来在她心里，我这番话，只是在抱怨她花钱多，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她根本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钱。
而是她那颗被欲望填满，永远无法满足的心。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是我全部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陈凡！”
林曼曼的尖叫声从背后传来，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和暴怒。
“你给我站住！分手？你敢跟我提分手？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没有停下脚步。
走到餐厅门口时，我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声音。
“为了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居然为了这点钱要跟我分手？陈凡，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废物！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我脚步顿了顿，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我忽然觉得，这场持续了三年的闹剧，用这样一种方式收场，实在是有些……可笑。
我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进了外面的夜色里。
再见了，林曼曼。
也再见了，那个为了你，卑微到尘埃里的我自己。
2
走出餐厅，夜晚的冷风一吹，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分手两个字说出口的刹那，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卸下了压在身上三年的沉重枷锁。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林曼-曼打来的。
我直接按了静音，随手揣回兜里。
三年了，我像个小丑一样，拼尽全力去满足她的虚荣心，结果呢？
结果在她眼里，我依旧是个“没用的男人”。
我月薪五万，不够她一个生日派对的花销。
我掏空积蓄，只换来她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真是可笑至极。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商场的步行街上，周围人来人往，奢侈品店的橱窗灯火通明，映照出一张张或欣喜或疲惫的脸。
路过一家百达翡丽的专卖店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橱窗里，一枚星空腕表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深蓝色的表盘上点缀着璀璨的钻石，宛如将整片银河都浓缩在了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