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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你什么意思？我的生日派对，预算就二十万？”
高级西餐厅里，林曼曼看着手机上我发过去的预算方案，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声音不大，但那股子尖锐的质问，瞬间让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切着盘子里的七分熟牛排，头都没抬。
“不然呢？二十万办个生日，还不够？”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月薪五万，在上海这个地方，不算顶尖，但也绝对是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打工人的水平。
可是在我谈了三年的女朋友林曼曼嘴里，这五万块，好像就跟五百块差不多。
“不够！当然不够！”
林曼曼猛地一拍桌子，精致的水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
她化着全妆，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连衣裙，手腕上是我上个月刚送的卡地亚手镯。
此刻，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陈凡你知不知道，我闺蜜上个月过生日，她男朋友直接包下了马尔代夫的一座小岛！光是空运过去的香槟就花了一百多万！你这二十万，够干什么的？够买个厕所吗？”
我终于抬起头，用餐巾擦了擦嘴。
“所以呢？你闺蜜的男朋友是上市公司老板，我只是个高级程序员，我们有可比性吗？”
“怎么没有可比性？”林曼-曼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你没钱，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我凭什么不能过上最好的生活？陈凡，我跟你说，我不管，今年的生日，我也要去海岛！而且不能是三亚这种烂大街的地方，至少也得是斐济！”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带她去吃路边摊，她会开心地说这是人间烟火气。
我送她一支一百块的口红，她会抱着我亲个不停，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她换了工作，进入了一个全是富家女的圈子开始。
她的朋友圈，从分享我们俩的日常，变成了今天谁提了爱马仕，明天谁的男朋友送了法拉利。
她的价值观，被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彻底腐蚀了。
“斐济？”我笑了笑，声音很轻，“包个岛，加上来回的头等舱，以及你那些闺蜜们的开销，没有三百万下不来吧？”
“三百万又怎么样？”林曼-曼的眼睛亮了，“你有办法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她立刻换上一副娇滴滴的表情，伸手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面无表情地躲开了。
“我没说我有办法。”
林曼曼的脸瞬间又垮了下来，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失望。
“陈凡，你真没用！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一个月辛辛苦苦挣那五万块钱，听着多，结果连我一个生日愿望都满足不了！你看看人家王思思的男朋友，直接给了她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
“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我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什么？”林曼曼没听清。
“没什么。”我摇摇头，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
“林曼-曼，我们在一起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