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她攥得生疼，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发现那道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一根手指。
屋里的光线很暗，陈桂兰把我按在椅子上，转身去关窗户：“雾山乡的老槐树有灵，不能惹。你爷爷就是因为去年砍了一根槐树枝，才染了病，走得这么早。”
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因为我想起《雾山乡志》上的话，“棺木需取槐木之心”，难道爷爷的棺材，是用老槐树的木头做的？
还有陈桂兰，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棺材缝？
那本《雾山乡志》最后一页的红墨水字，又是怎么回事？
夜里，我躺在爷爷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是老式的木床，铺着粗布床单，上面有股淡淡的槐木香味。
我不由想起白天的事，决定去院子里看看棺材。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是陈桂兰的声音，她在跟谁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我屏住呼吸，贴着门缝往外看。
月光下，陈桂兰站在棺材旁，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对着棺材缝，像是在撬什么东西。
她嘴里念叨着：“老东西，别不识好歹，林野已经来了，你该走了。”
突然，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
陈桂兰吓得后退一步，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她弯腰去捡刀，棺材盖突然被推开了，一只青黑色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陈桂兰尖叫一声，拼命想挣脱，可那只手抓得很紧，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不是我害你的，是王树根！是他让我做的！”
我再也忍不住，顾不上害怕，推开门冲了出去：“表姑，怎么回事？”
陈桂兰看见我，眼睛瞪得很大，嘴里说不出话来。
那只青黑色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棺材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野……别信她的话……”
我的心脏狂跳——这声音，跟记忆里爷爷的声音一模一样。
3
棺材里的人坐了起来。
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是爷爷林建军，只是他的皮肤泛着青黑色，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他的手里还攥着一颗野山楂，山楂已经发黑，像是放了很久。
“爷爷……”我的声音发颤，想上前，又不敢。
林建军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