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浩的号码！”他颤声说。
“接，开免提。”吕珍珍命令道。
王鹏吞咽了一下，按下接听键：“浩、浩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接着是一个扭曲的女声，夹杂着李浩的呻吟：
“第一个...还有四个...”
电话戛然而止。
王鹏手一抖，手机掉在桌上：“是、是她的声音...”
赵丽娜几乎要晕过去：“她说还有四个...是指我们吗？”
吕珍珍握紧拳头：“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张强，那位‘高人’的信息能查到吗？”
张强摇头：“报道里没提具体信息，只说是一位姓陈的道长。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是否还...”
“找！”吕珍珍斩钉截铁，“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王鹏，你负责联系李浩的家人，有任何变化立刻通知我们。赵丽娜，你试着找找当年那五个学生的信息，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或他们的家人。”
“那你呢？”三人齐声问。
吕珍珍眼神坚定：“我回一趟市三中旧校舍。”
“你疯了？！”赵丽娜抓住她的手，“不能再去了！”
“必须去。”吕珍珍平静地说，“有些细节我需要确认。放心，我只是在外面看看，绝不进去。”
尽管百般不愿，三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吕珍珍的计划。离开咖啡馆前，张强突然叫住吕珍珍。
“等等，这个给你。”他递来一个小护身符，“我奶奶去庙里求的，说是能辟邪。”
吕珍珍犹豫一下，接过来放进衣袋：“谢谢。”
分别后，吕珍珍没有直接去旧校舍，而是先回了趟家。她打开电脑，深入搜索与市三中灵异事件相关的信息。
一条不起眼的论坛回复引起了她的注意：
“红衣学姐的诅咒不会停止，除非所有学校都经历她的痛苦。”
回复时间竟然是2003年，远早于大部分相关帖子。
吕珍珍感到一阵寒意。她想起昨晚红衣学姐指向远方的手势——正是城市中学区的方向。
难道诅咒真的会扩散？
手机突然响起，是王鹏打来的。
“吕珍珍！出事了！”王鹏的声音几乎变调，“我刚从医院回来，路上经过实验中学，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实验中学的教学楼...四楼一间教室的窗口...站着个穿红衣服的人影！”王鹏喘着气，“我开始以为是老师，但那身影太像...太像昨晚那个了！”
吕珍珍的心一沉：“确定吗？”
“不确定，但实验中学今天确实出了怪事。”王鹏说，“我刚在群里看到，实验中学有几个学生突然昏迷，症状和李浩一模一样！”
诅咒已经开始扩散了。
吕珍珍抓起背包冲出家门：“改变计划，我们现在就去实验中学！”
半小时后，四人在实验中学门口汇合。因为是周末，校园里空无一人，但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看来是真的。”张强面色苍白。
赵丽娜突然指着教学楼四楼：“看！那个窗口！”
众人抬头，只见四楼一扇窗户后，隐约有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它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被禁锢在旧校舍吗？”王鹏惊恐地问。
吕珍珍突然明白了：“或许禁锢它的不是地点，而是‘条件’。只要有人闯入它的领地，它就能附着在那些人身上，跟随他们到任何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