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前台，她谎称是李浩的表妹，顺利问到了病房号。推开病房门，她看到李浩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得不像活人。李浩的母亲守在床边，眼睛红肿。
“阿姨，我是李浩的同学，听说他病了，来看看他。”吕珍珍轻声说。
李母抬头，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同学。小浩他...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就是昏迷不醒。”
吕珍珍走近病床，倒吸一口凉气——李浩的脖颈处，隐约可见五道青紫色的指印，正是昨晚被红衣学姐抓住的地方。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吕珍珍问。
“今天凌晨送来的。”李母擦拭着眼角，“睡到半夜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昏迷不醒了。体温低得吓人，各种检查都做了，就是找不出原因...”
吕珍珍安慰了李母几句，退出病房后立刻联系了赵丽娜、王鹏和张强，约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半小时后，四人聚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
“李浩真的出事了？”王鹏一坐下就急切地问。
吕珍珍点头：“脖子上有手指印，昏迷不醒，医生查不出原因。”
赵丽娜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是因为我们昨晚...”
“别胡说！”王鹏打断她，但声音也在发抖，“那只是...巧合吧？”
一直沉默的张强突然开口：“不是巧合。”
三人看向他。
张强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我今早查了市三中的资料，特别是关于徐清婉的。”
他调出一份扫描的旧报纸页面，日期是1998年6月15日：
《市三中女生跳楼自杀，疑似因考试作弊被批评》
报道配图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一个穿校服的女生躺在地上，周围是一圈警方画的粉笔线。
“徐清婉，市三中高三学生，1998年6月14日从教学楼四楼音乐教室跳下自杀。遗书称自己被冤枉考试作弊，但校方不予理会反而给予处分。”张强念道，“据说她死时穿着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这也是‘红衣学姐’传说的来源。”
王鹏皱眉：“这些我们都知道啊。”
“等等，还有后续。”张强切换页面，“这是1998年6月30日的跟进报道。”
《市三中接连发生怪事，学生要求调查真相》
报道写道，徐清婉自杀后两周内，共有五名学生先后突发怪病昏迷，脖颈处均出现不明原因的淤青。有学生声称在校园内看到徐清婉的鬼魂，黑板上会自动出现她的名字。
“五名学生？”吕珍珍警觉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张强面色凝重：“我查了当年的毕业生名单，那五名学生最后都康复了，但从此性格大变，高考全部失利。更诡异的是，他们后来都转学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人知道下落。”
四人陷入沉默。
“所以...”赵丽娜颤抖着说，“我们也会像那五个人一样？”
“不，比那更糟。”张强压低声音，“报道最后提到，当时的校长请来了一位‘高人’，据说将徐清婉的魂魄禁锢在了音乐教室内，条件是永远封闭那栋教学楼。”
吕珍珍想起昨晚最后看到的景象：“但如果禁锢被打破了...”
突然，王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脸色顿时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