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干什么！去抓他啊！」
调查组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放心。」
「他跑不了。」
「不过你，也别想跑。」
王总被带走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当地的圈子。
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件看似“小事”的违规，会引来如此雷霆万钧的打击。
而始作俑者周子昂，此刻也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他父亲动用了所有关系，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无能为力。
对方的层级太高，身份成谜。
只知道，命令是从一个谁也不敢提及的部门直接下达的。
周家的公司也开始出现问题。
税务部门、海关、消防……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监管部门都盯上了他们家。
各种突击检查接踵而至。
一些原本被压下去的陈年旧账，也被人重新翻了出来。
公司的股价开始剧烈波动。
周子昂的父亲，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几十年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他知道，他们家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他把周子昂叫到书房，生平第一次，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逆子！」
「我问你，你到底得罪了谁！」
周子昂捂着脸，又惊又恐。
「我没有啊！我就是……就是在雪山上放了个烟花……」
「放烟花？」
他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几十年的基业，就快要被你这个烟花给毁了！」
周子昂也快哭了。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那个王总明明说没事的！」
「王总？」
周父的眼神像要吃人。
「那个王总，刚刚已经被带走了！涉嫌多项重罪，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周子昂彻底傻了。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他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科学！
不符合他二十多年来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世界观！
04
我正在听取下属的汇报。
「先生，王德发已经全部交代了。」
「他收受了周子昂三百万的贿赂，伪造了审批文件。」
「另外，从他的账上，我们还查出了他和其他几位当地官员的经济往来，牵扯出了一连串的腐败问题。」
「很好。」
我点了点头。
「顺着这条线，给我一查到底。」
「不管牵扯到谁，什么级别，全部拿下。」
「是！」
下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这种毫无阻力、直捣黄龙的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
「还有，周家那边呢？」我问。
「周家的公司目前已经被全面调查，查封了多个违规仓库，冻结了部分资金。税务问题也正在核实，初步估计，偷漏税金额巨大。」
「周子昂的父亲，周建国，正在疯狂地托人打听您的身份。」
「哦？」
我来了兴趣。
「他打听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打听到。」
下属回答。
「所有接触到这件事的人，都收到了最高级别的封口令。」
「他现在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端起桌上的清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