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把镯子扔回他怀里:“陈建军,你现在想起这镯子了?当初我卖镯子给你跑关系,你说‘桂兰,这辈子我只对你好’;现在你跟苏红梅勾搭上了,才想起拿镯子哄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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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婆婆已经坐在客厅里,手里攥着我的临时工辞退证明——上个月我为了照顾发烧的念念,请了三天假,纺织厂就把我辞了。
“沈桂兰,你可真能耐啊!”婆婆把证明摔在桌上,搪瓷杯都震得响,“建军现在正是提拔副厂长的关键时候,你倒好,跟他闹离婚,还要去单位闹?你是不是想毁了他!”
我捡起证明,纸边都被我捏皱了:“妈,是陈建军先跟苏红梅不清不楚,念念生病他带别的女人去医院,紧急联系人都改了,您咋不问问他?”
“那是红梅懂事,帮建军分担!”婆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呢?天天在家做饭洗衣,连个大专文凭都没有,能帮建军啥?红梅是大学生,能帮建军写报告、跑项目,你跟人家能比吗?”
我气得心口疼,刚要说话,门突然开了,陈建军带着苏红梅进来了。苏红梅手里还提着个果篮,假惺惺地喊“阿姨好”,然后把果篮递给婆婆:“阿姨,这是我从省城带的苹果,您尝尝。”
婆婆立马笑成了花,拉着苏红梅的手:“还是红梅懂事,不像有些人,只会给家里添乱。”
念念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苏红梅给的巧克力,看见我也不喊妈,径直跑到婆婆身边:“奶奶,红梅姨给我的巧克力可甜了,比妈妈买的水果糖好吃。”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一家人”,突然觉得特别可笑。我转身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子,里面是我跟陈建军的结婚证,还有当年他写的保证书。
“陈建军,”我把结婚证和保证书扔在他面前,“明天去民政局离婚,念念归我,家里的东西我啥都不要,就当我这三年喂了狗。”
陈建军拿起保证书,那上面他写的“此生不负沈桂兰”还墨迹未干,他的手顿了顿:“桂兰,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红梅断干净,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
“断干净?”苏红梅突然哭了,眼泪掉得飞快,“陈主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我们都有孩子了!”
这话一出,全屋都静了。婆婆的脸瞬间白了,陈建军也愣住了,我却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孕检单:“陈建军,你以为我没证据?这单子我在你口袋里摸着的,日期是念念发烧前三天,你还有啥话说?”
陈建军的脸从白变青,再变紫,他突然冲过来想抢孕检单:“沈桂兰!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这单子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我往后躲,孕检单却被苏红梅一把抢过去,撕得粉碎:“嫂子,您别害陈主任!这孩子……这孩子不是陈主任的!是我……是我跟别人的!我就是太崇拜陈主任了,才想跟他近一点,您别误会他!”
她哭得梨花带雨,陈建军立马心软了,抱住苏红梅:“红梅,我知道你委屈,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婆婆也反应过来,指着我骂:“沈桂兰!你真恶毒!为了离婚,竟然伪造孕检单陷害红梅,你就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