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呢？”
“否则我就去你单位。找领导。找你同事。我跟他们说你怎么搞大小姨子的肚子。我看你怎么做人。”
她凑近，香水味呛得我恶心，“你身败名裂。你屋里那个知道了，估计直接就气死了。正好。”
我手在抖。我把它揣进兜里。
“孩子……”我挤出几个字。
“孩子就是你的。”她拍拍肚子，又露出那个笑，“姐夫，你认了吧。姐姐能给你的，我也能。更多。”
她拿起那个吸奶器，塞到我手里。“洗干净。消好毒。以后我得常用。”
她扭着腰走出卧室，去厨房倒了杯水。哼着歌。
我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个冰冷的塑料机器。我妻子的床上一片凌乱，全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2.
那天晚上，我抱着妻子。她瘦了很多，骨头硌着我。
她问我今天怎么样。我说挺好。她小声说，小琳来了真好，多了个人气。
我没说话。
小琳开始要钱。
她说孕妇需要营养。她看上一款包。她说心情好对孩子好。
我给她转了一笔钱。她又说要买孕妇装。我又转了一笔。
她当着妻子的面拆快递。新衣服，新化妆品。妻子说，你别乱花钱。小琳说，姐夫疼我嘛。姐夫希望我好看点，心情好点。
妻子看我一眼。我没解释。
小琳开始使唤我妻子。
“姐，我恶心，你去给我倒杯水。”
“姐，我腰酸，你帮我揉揉。”
“姐，我想吃酸的，你去楼下买。”
妻子拖着病体去做。我看着，喉咙里堵着东西。
我说我去。
小琳就说：“姐夫，你陪我姐去呗。让她一个人拿不动。”
她把我们俩一起支使出去。
路上，妻子靠着我说：“小琳说自己怀了孕了，脾气大了点。但她是我妹妹，咱们多担待。她男朋友估计马上就要跟她求婚了。”
我嗯了一声。
小琳越来越过分。她把她的东西搬进主卧。她说孕妇需要阳光。她让妻子去睡小房间。她说免得晚上起夜吵到病人。
妻子没说什么，搬了。
我忍不住，拉住小琳。“你别太过分。”
她看着我，手放在肚子上。“这就过分了？等她生下来，你才知道什么叫过分。姐夫，你想想清楚。现在听我的，以后有你好处。”
她贴近我。“我比我姐会疼人。你知道的。”
我推开她。
她也不生气，笑着：“装什么正经。你晚上躺她边上，不想点别的？”
她开始在我洗澡时进浴室。她说拿东西。马桶水箱上放着我的内裤。我头天晚上换下的。第二天早上，我看见她正在阳台晾。洗得干干净净。
妻子说：“你看小琳多勤快。”
小琳冲我眨眨眼。
3.
她又买了许多母婴用品，还有我和妻子之前买的奶瓶，小衣服。都堆在客厅。
她指着那堆东西对妻子说：“姐，这些你反正用不上了，给我吧。”
妻子脸色白了。
我拉住妻子的手。冰凉的。
小琳得意地笑。
她甚至真的拆开了那个吸奶器，研究怎么用。晚上，她拿着那东西敲开书房的门。我正在工作。
“姐夫，”她举着吸奶器，“你帮我看看。这怎么用。我怕弄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