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心知小凳子之死绝非意外。他暗中请来仵作验尸，果然发现颈部有勒痕，是死后被抛尸井中。
第三章 蛛丝马迹
当夜，沈墨秘密提审御膳房宫女翠儿。起初翠儿矢口否认，直到沈墨出示小凳子尸体画像，她才崩溃大哭。
“小凳子前日说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能换一大笔钱出宫过日子...”翠儿抽泣道，“他说...说看见张副统领深夜从养心殿方向出来，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张副统领？”沈墨想起赵德全的话——小凳子与张副统领是远亲。
“他还说...要是出了意外，就让我把这交给可信之人。”翠儿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说这里面藏着证据。”
沈墨接过铜钱，发现是特制的两片合成，旋开后，内藏一小卷纸。展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昨夜张副统领确实曾秘密接近养心殿，更令人震惊的是，三年前杨三笑被擒前夜，张副统领曾与陆炳密会至深夜！
就在此时，窗外箭如飞蝗！沈墨扑倒翠儿，险险躲过。数十黑衣杀手破窗而入，刀光凛冽。
沈墨拔刀迎战，且战且退。这些杀手训练有素，招式狠辣，明显是专业死士。激战中，沈墨斩下一人手臂，忽见其腕上刺青——蟠龙绕日。
果然是锦衣卫！
危急关头，一队禁军赶到，杀手迅速撤退。沈墨心知宫中已无安全之处，他必须面圣。
养心殿内，嘉靖帝面色铁青地听着沈墨禀报。陆炳竟也在侧，神色自若。
“沈卿所言可属实？”皇帝声音冰冷。
“臣有物证人事。”沈墨呈上铜钱与纸条，“张副统领现在何处？”
陆炳突然开口：“陛下，张副统领一炷香前自刎身亡，留书承认盗窃玉玺，称是因赌博欠下巨债。”
沈墨愕然。这一切太过巧合，明显是弃车保帅！
“陛下，张副统领之死疑点重重，且玉玺下落不明...”
“够了！”皇帝怒斥，“陆炳，将嫌犯尸身带上来。沈墨，朕令你即刻去张副统领处搜查玉玺！”
沈墨心知这是调虎离山，却只能领旨。临行前，他深深望了陆炳一眼，对方回以难以捉摸的微笑。
沈墨快步前往张副统领住处，内心不安愈加强烈。途经御花园时，忽闻假山后传来细微响动。他警惕地按刀靠近，却见赵德全慌张走出。
“沈、沈大人！老奴...”老太监面色惨白，语无伦次。
沈墨目光锐利如刀：“公公在此作甚？”
“老奴...老奴发现一物...”赵德全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物。
刹那间，沈墨浑身血液冻结——那正是失踪的传国玉玺！
“公公这是？”沈墨不动声色。
赵德全突然老泪纵横：“老奴罪该万死！玉玺是老奴所盗！”
沈墨愕然：“为何？”
“陆炳以老奴全家性命相胁，逼老奴在陛下熏香中下药，盗取玉玺。他说事后会仿制一个假的放回，不会有人发现...”赵德全泣不成声，“谁知他竟要陷害张副统领，还要杀小凳子灭口...”
沈墨正欲追问，忽听破空之声！他猛地推开赵德全，一枚毒镖深深嵌入老太监肩头。
“快走！”沈墨拔刀迎敌，数名黑衣人从暗处杀出。
赵德全挣扎着向前跑，却因伤重踉跄倒地。沈墨且战且退，至赵德全身旁时，老太监已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