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按下车钥匙。
婚车后备箱弹开，黑衣保镖被铁链捆成粽子，胸口插着针管。
"真的在这里。"他把我推进驾驶座，"去码头，别回头。"
我踩下油门的瞬间，后窗炸开蜘蛛网裂纹。
苏明雅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传出："姐姐，猜猜谁在船上等你？"
GPS自动切换路线，目的地变成沈氏私立医院。
产科大楼的轮廓在黄昏中像座墓碑。
第6章
产科大楼的自动门在我面前滑开。
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欢迎回家，7号。"
广播里苏明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我踹开护士站的推车，输液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躲什么？"我对着监控摄像头竖起中指，"不是要给我办欢迎会吗？"
电梯突然失控下坠。
失重感让我跪倒在地，掌心被碎玻璃割出血。
负十八层的指示灯亮起。
门开时，老夫人拄着蛇头杖站在停尸房中央。
"来得正好。"她敲敲最近的冰柜，"你母亲等很久了。"
我扑过去拉开柜门。
空荡荡的金属抽屉里只摆着个玻璃罐，泡着对连体婴儿标本。
标签写着：7号&9号实验体，终止妊娠22周。
"惊喜吗？"老夫人蛇头杖戳向我后颈，"你们本该是这样的。"
剧痛从脊椎窜上天灵盖。
银针扎进穴位的瞬间，记忆碎片像玻璃渣扎进眼球——
产房无影灯。
双胞胎啼哭。
戴沈家徽章的男人拎起其中一个："这个归我们。"
穿白大褂的女人突然抢过婴儿："不行！她们必须在一起！"
画面戛然而止。
我满嘴血腥味地爬起来，发现老夫人的蛇头杖裂开了。
半块玉佩掉在我脚边，刻着沈家的龙纹徽记。
"跑......"老夫人突然癫痫发作，枯枝似的手抓住我衣领，"她来了......"
停尸房所有冰柜同时弹开。
黑衣保镖从其中一个爬出来，手术刀抵住我喉咙："东西交出来。"
我攥紧玉佩抬腿踹他胯下："你主子没教过你搜身要戴手套？"
他口罩下的皮肤开始溃烂。
玉佩在他眼前晃过的瞬间，保镖突然惨叫跪地。
龙纹徽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原来如此。"我踩住他拿刀的手，"你对沈家的东西过敏？"
走廊传来高跟鞋声。
我拖着保镖躲进停尸柜，透过缝隙看见"我"推着
